抄了几段,青裳便回来了。
傅云诧异,问:“祖母可好了?”
“已经好多了,不再那么痛了,明后日再扎两针便好了。”青裳一五一十的道。
傅云倒是觉得稀奇,她虽然学过两年,但只是学了些望闻问切的本事,这扎针还未涉及。早就听闻有些病无需用药,只要扎几针便可痊愈,如今算是见识到了。
听青裳讲解了原理,傅云越发的感兴,倒想让她来教教自己。
只是青裳支支吾吾的也不给个准话,傅云也不好强迫。
她知道有些游医本事很大,规矩也多,医术不外传,她也就没多。
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傅云将放下,揉了揉手腕,跪坐在蒲团上歇息。
方才她抄经之时问了顾嬷嬷,是要抄好三份烧了才好,她算算日子,只好耕不辍的抄着,免得到时候写的不够,心意不够诚。
“姐,歇了吧,明日再写。”顾嬷嬷着心疼,上前劝道,“这灯火昏暗,仔细伤了眼睛。”
傅云点点头,在心里算了算,尚能赶上进度,便不再强求。
夜半时分,傅云被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惊醒。
她猛然睁开眼睛,朝门口去,只隐约到一个人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傅云喘息了半晌,手悄悄的摸上枕下的匕首,悄悄起身,走过去查。
只见那人身形高大,穿着一身黑衣,带着黑色面罩,凑近便可嗅到一股血腥味,想来是伤势不轻,失血过多晕倒了。
傅云上前,抬脚踢了一下,却不想被一把抓住脚踝,吓的她惊声尖叫起来。
青衣和青裳火速赶来,那黑衣人已经再次晕了过去。
傅云吓的出了一身冷汗,抓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着。
青衣护着傅云走到床边,青裳蹲下身子,将他脸上的面罩摘了下来。
“太子殿下?”
听到青裳错愕的声音,傅云和青衣也愣了。
傅云不确定的问:“谁?”
青裳这才道:“是太子殿下。”
听到答案,傅云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招呼青衣和青裳将他抬到床上来。
此次出行,顾嬷嬷带上了傅云的药匣子。青裳查了一下,翻找了一下药匣子,将祁燃之前给傅云的瓷瓶拿了出来,倒出三粒给他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