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见她如此,忙道:“别慌别慌,都是自家人。”
傅云将话本子放在枕头下,便问道:“您怎么亲自过来了?身子可还好?头疾有没有犯?”
“好好好,”老夫人高兴的应着,拉着她的手道,“你呀,自己都病了,还记挂着我这老婆子。”
“本是应该的。”傅云笑道,招呼青衣给她上些可口的点心。
老夫人摆摆手,问道:“你身子可好些了?伤口还疼不疼?你瘦的下巴都尖了。”
傅云从善如流的回答:“比早些时候强多了,就是还不能下床走动。”
“是了,听顾田去报信的时候,我同你父亲都吓了一跳,也是祖上保佑,这才平安无事。”老夫人唏嘘道,“我本事想接你回去过节,听青裳你不易移动,便罢了吧。我让林嬷嬷帮你做了些厚点的宽松的袄子,你好穿着。”
自从青裳治好了她的头疾,她就将青裳做是最好的大夫了,她什么便是什么。
傅云赶紧道了谢,让檀香接了放起来。
老夫人又同她了好一会子话,这才被林氏请出去喝茶,强留她在将军府用完午膳再走。
顾轻歌撇撇嘴道:“你那祖母如今倒是勤快了,这半年来她可没来过一回。”
傅云笑道:“正常,开就好。”
“你倒是脾气好,被欺负成这样也还给她脸!”顾轻歌气呼呼的捏捏她的脸,“下次给我把腰板挺直了,谁谁!”
傅云她的样子笑得不行,扯到了伤口,这才疼得抽气。
待好了,她就道:“若不是为了兄长,当然是谁谁了!但万一她哪天不好了,拿不孝的帽子压我们,那可是一座大山。”
顾轻歌多少也知道大俞最是重孝道,不由得将嘴撇的老大。
若是长辈慈,敬他们便也罢了,若是不慈不仁,还不如断绝了关系干净。
但是这话她可不敢,若是被人听了去,还不得被拖去游街?
到时候青菜臭鸡蛋砸过来,那可不好。
转眼到了上元节,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外面还有放炮仗的。本来他们之前好了一起去烟火,出了这档子事,也去不成了。
傅云被拘在床上,哪里都去不了。闷闷不乐的着丫鬟们在外面放烟火玩。
傅越带着顾氏兄妹来找她玩,还带了牌九。
傅云从来没玩过,但是不耽误她有兴。任谁在床上憋了半个月,都会什么都感兴的。
傅越摸了摸她身上的衣裳,见确实是厚实,便用厚被子将她裹在了怀里,抱到一旁的罗汉床去。
他们要在那里打牌九。
罗汉床上铺着厚厚的垫子,檀香十分有眼力见儿的给他们一人准备了一个汤婆子,担心傅云着了凉,又加了个炭盆。
顾轻歌见了就嚷嚷着要烤地瓜和栗子吃,刘嬷嬷又赶紧去准备。
左右闲着无事,便任他们折腾去了。
顾轻歌和傅云都不会玩,就他们玩。
虽然怎么都不会,但不妨碍她们着几个兄长时而抓耳挠腮,时而斗作一团笑得开怀。
房门被敲响,罗汉床上的几人都没注意,全副精神都放在了牌面上。
直到檀香喊了声“太子殿下”,他们这才发现祁燃已经进来了,慌忙起来行礼。
傅云行动不便,就没下床,歪着头他,见他解下来的披风上挂着雪花,惊讶的问:“外面下雪了?”
祁燃笑了笑,让他们起身,这才道:“下了,京城每年上元节都要下雪,今年的算是大的。”
傅云惊喜,抻着脖子往往窗外。
只是窗户被封的严严实实的,她什么都不见。
傅越拍了一下她的脑袋,笑道:“做什么伸着脖子跟个乌龟似的。”
傅云没好气的打了一下他的手,哪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