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颜颔首。
不多时,两人跟随妙竹来到一间新布置好的房中。
房间窗户大开,轻纱细垂轻舞,烛火摇曳生姿。
妙竹含笑问:“两位殿下,房间布置得还成吧?”
黎语颜望向房中偌大的床,垂眸道:“还成吧,左右不过住一晚的事,怎么都行。”
夜翊珩轻咳一声,而后挥手让妙竹退下。
妙竹识地后退,顺带将竹门掩上。
吱嘎一声。
黎语颜惊觉竹子的声响还挺“清脆”,遂走到床沿,一屁股坐下。
上下顿了顿,果不其然,竹子制成的床铺同样有声响。
倘若做了某事,这声响传出去,今夜跟他们来此地的太监宫女就全都听见了。
她不要脸面的么?
“殿下,咱们今夜只观星可好?”
她祈求的眸光望向某人。
“大费周章地来此就为观星?”夜翊珩好整以暇地睨她。
真要观星,为何不去观景台?
再则,竹屋周围皆是竹子,竹子高耸入云。从竹屋窗户往外仰头望,只能望见天空一隅。
“可是……”她指了指床榻,“这声音……”
夜翊珩知道她所指何意,温声道:“发出点声响,那是再正常不过之事。”
黎语颜咬唇:“可是我……”
男人笑道:“方才车上不也过来了?”
一听此话,黎语颜脸瞬间红透。
刚才在车上,她拼命咬着自己的手,这才没发出令人觉得可耻的声音。
知道她羞赧,夜翊珩轻轻拥住她,嗓音又低又沉:“旁若无人便是。”
竹林里都是东宫的人,谁敢议论主子行房?
“我又不是你。”她羞恼地跺脚。
“那你站着。”
“不成,我站不住。”
“孤抱着你。”话间,他便将人竖着抱起。
这般拥抱姿势,让黎语颜的心差点跳出嗓子眼。
她挣扎着想落地:“不成不成,不成的了。”
夜翊珩低笑出声,手伸到她腿弯,改成打横抱着她,阔步就出了竹屋。
黎语颜惊呼:“去哪?”
夜翊珩道:“去一个无人的地。”
瞧两位殿下往竹屋的院子外走去,不少太监提了灯笼跟上。
夜翊珩抱着黎语颜止步,他侧头唤:“松果。”
松果闻声跑出来,了阵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夜翊珩板起脸,直接道:“都不必跟着。”
松果这才明白过来,拿出拂尘,挨个敲了太监们的脑袋:“还不回去?”
有太监没反应过来,嘟囔道:“没人替两位殿下打灯笼,怎么办?”
松果又在此人头上敲了一记:“榆木脑袋的就是你。”
夜翊珩没闲情听松果教训手下太监,抱着黎语颜飞身而起。
不多时,夫妻俩落地。
人还在竹林里,周围很静。往竹屋方向望,有星星点点的光亮,可见他们此刻所在地离竹屋已经很远了。
夜空高挂的月亮泛着皎洁的光亮,借着这般光亮,黎语颜望向身旁的男人。
“殿下是想在野外做?”
夜翊珩掐住她的腰,轻声问:“竹屋与此地,你选一个。”
顿了顿,他补充:“此地没有旁人,你怎么喊都成。”
黎语颜捂住他的唇:“你这些令人脸红的话,怎么一点都不害臊?”
“孤其实羞了,只不过此刻你没清罢了。”
“胡,月光照着呢,殿下的脸色那是丝毫不改。”
他冷白色肌肤,哪里有羞红?
男人轻笑,一手伸往她的腰封,一手又撩她的裙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