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立着的宫女太监们齐声称是。
松果与妙竹这才起身。
黎语颜道:“你们去外头转转,有什么心里话敞开了。”
沟通是交流最好的方式,此二人急需独处的空间。
两人称是,躬着身后退离开。
夜翊珩与黎语颜继续用膳。
有些话不便当着殿内的宫女太监讲,夜翊珩便挥了挥手,众人顺从地退下。
“松果这般情况,你真有法子叫他与妙竹生孩子?”
黎语颜淡淡道:“殿下,我方才也了在想法子。我可没有那般神通,能无中生有。”
夜翊珩回忆道:“松果七岁净身,一度有了性命之虞,孤命人给他送了一盘松子吃。那个时候每年被人卖进宫里当太监的人,数不胜数。一般此等人都是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的。”
“净身时,需要吃不少鸡蛋蛋黄,用来确保身体内的水分到极低的状态。”
“宫里会给每个净身的人分配鸡蛋,有些人家到有鸡蛋,就将鸡蛋带回家去了。留下被卖掉的儿子,一人在净身房受苦。”
“松果家里人是打定主意不要他了,得了钱,又偷偷将宫里给松果吃的鸡蛋带了回去,完全不管松果死活。”
“孤得知这个消息,就把当时眼前的一盘松子命人给他送去。”
“他也是命大,活了下来,此后一直忠心在孤身旁,从没提出要回老家。孤知道,他早将东宫成了他的家。”
黎语颜听得动容:“松果是将殿下成了亲人,妙竹又何尝不是呢?他们两个都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之人。”
夜翊珩颔首:“颜颜,你若真有办法,请帮帮松果!”
黎语颜点了头:“到时候我会叫凌朗先给松果检查一番,检查后才能做相应的方案。殿下,我还是那句话,我没那般能无中生有的本事。只是我松果身上不缺男子气概,与一般的太监不同,希望他与妙竹能有完整的人生。”
“孤明白。”
松果与妙竹绕着湖畔缓慢散步。
妙竹想去拉他的手,被他轻轻挣脱。
一连几次,他都这般。
妙竹怒了,大喊一声:“臭松果,你别以为自己矫情矫情,我就要巴巴地哄你!你是男人的话,就该反过来哄我。”
即便流云与吟霜,也是被高原与陌尘哄着的呀。
怎么到他们这,反过来了?
想到这,她竟落下泪来。
她自幼跟在郡主身旁,除了被扔到山沟沟的那段时日饿肚子之外,郡主都把她养得白白胖胖的。
从不会委屈了她。
她也不知自己是哪根筋不对劲,认定了这个阉人。
如今倒好,还要她去哄他。
越想越委屈,眼泪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松果这才回过神来,她哭,心头疼得一揪一揪的。
当着来来往往的人,他将人抱进了怀里。
“对不起,是我错了。”他跟着落泪,“妙竹,你知道吗?我多想跟你生孩子,生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我知道,我知道。”
妙竹伸手抚上他的后背,在他背部用力地拍着。
拍得松果五脏六腑都在震。
实在忍不住了,他道:“你拍得轻些。”
妙竹闻言,拍得更使劲了。
松果无法,只好使出杀手锏,伸手掐了掐她腰间的肉。
“妙竹你最近吃什么了,腰怎地又粗了两寸?”
听到这话,妙竹果然停了手,作势去拧他的耳朵。
松果跑开,妙竹紧追其后。
他跑得快,妙竹速度慢,很难追上。
没跑几步,她便气喘吁吁,双手撑在膝盖上:“有本事,你给老娘站住!”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