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好了吧。

……

夜半时分。

一道黑影缓缓现身，裹挟着一身冰寒气息。

他缓缓前行。

一直走到月洞门前，才停住了脚步。

沈姒烟一瞬不瞬盯着这道最熟悉的身影，心中却倍感陌生。

黑影停住，浑身冰寒气息却在暗夜里四溢。

“你怎么在这里？”

不等沈姒烟开口，他就率先打破沉默。

冰冷的话音，带着无尽的冷漠。

沈姒烟定定着他，浑身发冷。

“姜洛尘，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究竟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姜洛尘薄唇轻扯，想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发不出声。

只好眸子微阖，化为一声嘲讽的轻笑：“沈姒烟，你不是喜欢纠缠的人，为什么还要问我这么蠢的问题？”

沈姒烟瞬间如同被狠蛰一口，全身瞬间麻木。

不敢相信他会这样，怔怔地盯着他修长的背影，眼眶逐渐变红。

“为何要算计我阿娘，你到底想做什么，姜洛尘？”

姜洛尘黑眸微敛，冷漠道：“我自然有我的打算，你不必过问，既然事情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用瞒着了。”

沈姒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抬眸道：“既然你没交出三尸魔莲，那你是怎么回来的？”

“你都能被救出来，何况是我？”

姜洛尘神情冰冷，仿佛多跟她一句都嫌恶。

沈姒烟心中刺痛，却还是强忍着痛意，逼自己转身。

“两天之后，我会带阿娘他们离开，你……好自为之吧。”

完这话，她没再停留，转身离去。

“噗——”

等她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他才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捂住剧痛的胸口，脸色狰狞扭曲。

痛苦的模样，令人不忍直视。

“你又何苦这么做？她会恨你。”

萧湛缓缓从黑暗中走出来。

着面目狰狞的姜洛尘，满是不解。

如果一个人，怎么舍得伤害？

姜洛尘的封住身上筋脉，强行忍住撕裂般的疼痛。

猩红的眸子向他，唇瓣殷红如血。

眼里杀意一闪而逝。

“萧湛，记住你的承诺，不要让她知道。”

萧湛冷冷道：“你这样，只会让姒儿痛苦。”

“总比她知道我命不久矣要好。”

姜洛尘捂着剧痛的胸口，猛烈咳嗽了几声。

“她走了，你还要继续留在这里？”

萧湛问道。

姜洛尘眸光冷意一闪而逝。

“朕查出幕后之人。”

萧湛无奈摇了摇头。

他为了让烟烟死心，居然连别人做的事情都认下了。

真是让人不知道该他什么才好。

姜洛尘没有再多什么，了他一眼后，转身离开。

萧湛着他离开的背影，多了几分同情。

原以为他对烟烟的喜欢，不过如此。

现在来，却是他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