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处的异物堵塞感、头脑和肢体的酸乏疼痛混在在一起,迫使薄辞深慢慢醒转。
他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再睁眼,有些不适应头顶上强烈的日光。伸手挡了挡,他才缓过劲儿来。
脑海中浮现出他跳海给南明鸢渡气的画面,他没有死,被冲到了这片陌生的沙滩上。
……那南明鸢呢?!
坐起身四下环顾一圈,周边都没有见到南明鸢的身影,薄辞深心中咯噔一下,猛地站了起来。
起身过快,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体消耗过大,薄辞深只觉眼前一阵眩晕。但他顾不上这些,以自己为中心向周边摸索寻找。
他和南明鸢当时是抱在一起的,按理,一起被冲上沙滩的可能性很大。
向来稳重果决的薄氏总裁从未如此紧张过,他的手心甚至出了汗,一颗心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千万,千万不要有事。
薄辞深恨不能将眼睛化作扫描仪,不放过沙滩上的任何一个角落。
终于,在一个茂密的草垛中,他隐约瞥见了熟悉的身影。
“南明鸢!”
薄辞深飞奔过去,只见南明鸢面色苍白没有血色,昏迷不醒。他将她揽在怀里,伸手探了一下鼻息。
虽然微弱,却是有呼吸进出的。
薄辞深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刚刚他试探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在继承人集训营中学到的野外急救求生知识此时派上了用场,当年他每科都是第一,所有要点历历在目。
取出口袋中的手帕绕在两指指腹上,他快速替南明鸢清理了口鼻腔中的分泌物以免窒息,而后迅速将她的头偏向一次避免呕吐反应,顺着胸骨找到合适的按压点,将南明鸢误吸的水逼了出来。
做完这些,躺着的南明鸢眉心微蹙,似是对刺激有了反应,薄辞深连忙唤道:“南明鸢,南明鸢?醒醒!”
然而下一秒,她头一偏,仍旧没有回应。
水已经排出,还不醒来,那便只有一个可能——缺氧。
此时除了人工呼吸,现下没有任何供氧的方法了。
薄辞深伸手扣住南明鸢的下颔,使柔软双唇微微分离,凑了上去——
下一秒,南明鸢毫无征兆地呛咳起来,水尽数喷在了他脸上。
被喷得睁不开眼睛的薄辞深:“……”
这一下算是把南明鸢咳醒了,她捂着胸口,茫然地睁眼,却发现薄辞深搂着自己还凑得无比之近。
南明鸢脑子“嗡”的一下,一把将薄辞深推开:“你做什么!”
薄辞深撩了一把湿润的额发:“救你。”
“那也不用凑这么近。”南明鸢撇撇嘴,脚下踩到一个贝壳。她环视四周:“我们被冲上来多久了?”
薄辞深摇摇头:“我也是刚醒,还没来得周围的情况。”
眼下不是拌嘴吵架的时候,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当即结伴而行,四面探查沙滩。
海边有许多贝类与海藻生物,越往里走,这片沙地便越是荒芜。除了雨林和草丛,甚至连一朵鲜艳些的花都没有,更别提人烟了。
来这里只是一座荒岛。
“你在这里不要走动,我去找点吃的。”
经过那么久的暴晒,南明鸢也确实有些饿了,于是配合地点点头。薄辞深的速度不可谓不快,不多时,便捧着一口袋的玫红色野果回来了。
我洗过了,你拿一半去。”
南明鸢只瞥了一眼便摇头:“这果子有毒。”
薄辞深虽然知道许多野外求生的技能,但如何分辨毒果子这一层却不甚了解,一时微惊:“你怎么知道?”
南明鸢还在烦他为司瞳奋不顾身的事,一时间口吻不耐:“不信你就吃一个。”
薄辞深自然不会冒这个险,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