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宴腿上有伤,得出来已经简单处理过,此刻裸.露着腿,上面的伤痕起来触目惊心。
江舒想起在工厂,他为了救温媛的画面,那个保镖拿着木棍,用力敲着他的腿,下手一点没留情。她暗了眼神,“走路有影响吗?”
“没。”傅时宴转身,套上长裤,伤口被遮住,“几天就好了。”
江舒却是不信的,这样的伤口对普通人来别正常走路,必然要好好休息一阵子才养的回来。
“傅时宴,”她突然放低声音,“你救温媛的十分钟,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傅时宴穿衣服的动作将将一停,似乎是在回想,尔后他:“无论如何她不能死。”
“为什么?”
“江舒,她是代表温家的人。”
慕意死之前的话还言犹在耳,她,选择温媛,便是利益。
傅时宴抓紧的不是温媛,而是利益。
江舒此时着男人的背影,后知后觉明白了这件事,她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好像变得很平静,对于这个男人而言,他必然会选择这条路。
所以有什么好怨的呢?
温媛在楼下等了很久,菊妈给她做了一碗醒酒汤,客客气气的:“温姐,招待不周,您别见怪。”
温媛温温柔柔的笑着,“已经很好了,你就是菊妈吧,不用把我当客人对待,以后我会常来的。”
这话前半句还没什么,听到后头菊妈就觉出不对劲了,她尴尬的点点头,退了下去。
“醒了?”男人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是傅时宴,他一边系好袖口,一边阔步下楼。
温媛扫了一眼他身后,没人跟着,她侧头娇笑,“傅大哥,昨晚麻烦你了,其实给温家打个电话就行,会有人来接我。”
傅时宴拉开座椅坐下,“你还嫌叔叔阿姨不够恨我。”
听完温媛笑出声,撑着满是胶原蛋白的脸,“不会的,我爸妈只是口头上埋怨几句,其实很满意你,总是跟我夸你呢。”
傅时宴不置可否,“伦敦归来的高材生,在万科做调查员,不委屈吗?”
“工作不分大,能够回国我已经很知足了。”温媛切开面前的荷包蛋,行为举止十分淑女贵气,天生的名媛。“而且,接手的第一个案子就是对傅氏的调研,太有缘分了傅大哥。”
他们默契,对茗苑里的另一个女人,只字不提。
他们是同一个环境里养出来的,气质和身份都很般配,江舒站在三楼的走廊上,双手撑在栏杆上,居高临下审视着这一幕,自惭形秽。
温媛的回国,就像电视演的千金姐回归,夺回属于她的位置。
而她呢,迟早要让位。
“在想什么?”身边突然出现一道声音,来自老孙。
他跟着她一同将手撑在栏杆上,着楼下一幕。
“没什么,”江舒挤出笑容,“孙医生,你下午能陪我出去一趟吗,我想去见一个朋友。”
她的伤没完全好,不能走很远的路,老孙不知道从哪弄了一个轮椅,打电话给傅时宴报备时,他沉默片刻才:“带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