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有伤还有孕在身,实在不宜情绪过激,以后一定要叫她静养,否则会有滑胎风险。”
滑胎两个字落下,屋子里的陆令筠和程云朔眉头都不由一紧。
“我们知道了。”陆令筠瞧了一眼沉默不言的程云朔,叫大夫开了一副安胎药,让霜红跟着去抓药。
人走后,她跟程云朔道,“世子,我知你心里有气,可到底邢姑娘肚子里怀了程家骨血,我想着,还是叫她把孩子平安生下来为好。”
她轻飘飘的开口,程云朔依旧没话。
“邢姑娘的事就交给我操持吧,我给她抬个妾室。”陆令筠继续道。
程云朔立在床边了一眼还在昏迷,嘴里一首念着他名字的邢代容,他转头向陆令筠,“令筠,她要有你半分懂事,都不至于如此。”
陆令筠听到这里,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世子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这里就交给我。”
程云朔没什么,冲她点点头,离开了这里。
他走后,陆令筠着床上躺着的女人,“别装了,睁开眼吧。”
她话音落下,装昏迷的邢代容抖着睫毛醒过来,她一睁开眼就对上陆令筠那双惯来淡泊从容的眼睛,好像一切早就被她透了一样。
邢代容没由的一阵心虚,她抓着被子,只道,“我怀孕了,你想干什么?”
陆令筠着她那点心思,“行了,明儿一早,去我那敬一杯茶。”
邢代容立马抬起头来。
陆令筠她一眼,“给我好好养胎,这孩子也是你在侯府生存的唯一指望,再敢让孩子出事,谁都保不了你!”
她完,转身离开了这里。
邢代容咬着唇,着她的背影,眼中再次陷入了纠结和复杂之中。
第二日一早。
邢代容到了陆令筠的院子。
这也是第一次,她正儿八经的敲门,等着通报,在院子里安安分分站了一盏茶规矩才进到陆令筠院子里去。
“规矩学了吗?”陆令筠着过来敬茶的邢代容。
邢代容点了点头,此时,她脸上再没有以前的张扬和自大。
“妾身给主母敬茶。”
邢代容跪在蒲团上,规规矩矩给陆令筠敬上一杯妾室茶。
陆令筠到这里,也没有拿捏她,她接过茶盏,着换了个人似的邢代容,抿了一口茶,嘱咐道,“日后要伺候好世子,在后宅安分守己,我便会护你们母子平安。”
邢代容眼里闪过最后一丝不情愿,低下头道,“是,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