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晏着丢在面前的喜帖。
再向对面站着的女人,冷冷出声:
“你不瞎了?”
傅依诺脸色一变,笑起来,“这医院的医生颇有本事,我的失明被他们治好了。”
“治好了你不去服刑,有心思想着嫁人?”
薄晏收回目光,拿过旁边的手机给法院那边的人打电话。
当着傅依诺的面,电话被人接了以后,他出声道:
“你们法院那边是怎么办事的?傅依诺这个罪人既然身心健康,为何不让她去服刑?”
站在旁边的傅依诺一听,整个人忽然就慌了。
她忙出声道:
“是,是叶笙笙不追究了,原谅我不让我坐牢了我才来给你们送喜帖的。”
薄晏装没听见,沉着嗓音对电话里的人:
“我不管他傅家怎么收买的你们,你们要不把这个罪人弄进去服刑完五年的刑期,那我你们这工作也别想做了。”
话落,他挂了电话再着傅依诺,哼道:
“我你婚期还是缓缓吧,服刑完回来再结。”
傅依诺见面前的男人真是一点都不近人情,她也懒得再跟他装,冷了脸道:
“你以为你是谁,一个电话别人就会听你的。”
“薄晏你还不知道吧,其实你的这双腿已经废了,永远都不可能还会站起来,这辈子都得以轮椅相伴。
你也不想想,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废人,谁还忌惮你啊?
那些曾经跟你一起合作的老板们,得知你出事后纷纷倒戈,都跑去找傅行之合作了。
薄家企业没了你,倒闭不是分分钟的事吗,你到底哪儿来的能力还将我送去监狱啊?”
知道这个男人再也站不起来了,她也没必要再怕他。
也正好趁此机会羞辱他一番,让他薄晏知道,当初没娶她傅依诺,是他的一大损失。
薄晏着床尾站着的女人,听着她出来的一番话,尽管他无法接受,但是在敌人面前,他永远都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稳住内心深处的情绪,他面如玄铁,双拳紧握。
“傅依诺,你信不信就算我坐着,想要弄垮你傅家,那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
以前他一直顾及跟傅家的情义,对他们多次手下留情。
没想到这家人不知感恩就算,还想趁着他动不了的时候,恩将仇报。
好得很啊。
来他今后做事,还真不能心慈手软。
傅依诺笑道:“什么大话,就你一个站都站不起来的废人,啊……”
她话没完,只见空中一股冒着热气的汤水洒过来,烫得她尖叫出声,又惊又跳。
她忙不迭擦拭着脸上滚烫的汤水,转头到是叶笙笙,气得跳脚地喊:
“叶笙笙,你敢用汤泼我?”
真是被汤烫得不轻,她痛得忙扯着脖颈处的衣服,整张脸都扭曲了。
叶笙笙走进病房来,抬高手中的保温壶,气势逼人。
“给我滚,再不滚我就从你头上倒下去。”
这个女人真是死性不改,居然还敢跑来耀武扬威。
真当薄晏坐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拿她没办法吗。
敢人身攻击她老公,她可不是吃素的。
傅依诺感觉自己被烫毁了容。
不想到时候连头皮都被扯掉,她一边忍着肌肤传来灼烧的刺痛感,一边恨恨地瞪着叶笙笙喊:
“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让傅行之将你碎尸万段。”
真害怕叶笙笙将那一整壶的汤都泼过来,她害怕的赶忙夺门而出。
叶笙笙跟过去一脚将门踢关上。
想着前一刻傅依诺的那些话,应是伤到薄晏的自尊了的,她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