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归是晚了。
第一个先登的救国营校尉,已经爬着云梯而上,却还没站稳,便被城墙边上的两个营兵,用长枪捅了下去。
噔噔。
两个得手的营兵,同样难逃一死,被射来的飞矢扎中了胸膛,也跟着滚下了护城河。
此时,越来越多的救国营,都已经登上了城墙,了眼战况,便抬着刀,往城门后的数千营兵,掩杀而去。
嚓嚓嚓。
徐牧抬剑,将一个冲过来的营兵,连着戳了三下。营兵伏尸倒地。
“将军,大事不好,营兵大军驰援了。”一个老卒声音焦急。
徐牧皱眉抬头,果不其然,发现在蒙蒙的雪色之中,至少有两三万人的营兵,疯狂地行军而来。
这还没一个时辰。
“将军,怎办。”
“挡!”
若是被敌人援军成功接防,这一场,算是白忙活了。
“截断敌人救援!”
数不清的断头军,甚至有不少登墙上来的救国军,听见徐牧的话,都怒吼着朝驰援的营兵杀过去。
……
“砍断吊桥!”数十个抱着大刀的巨汉,跑过浮桥后,纷纷举起手里的刀,往铁索怒吼着劈砍。
火星子在雪夜中,显得越发清晰可见。
铛铛铛。
第一根吊桥的铁索,不多时,便被从中砍断。
此时,城头上的守军,已然是自顾不暇,又无舍生忘死之志,哪里还敢推檑木,纷纷往城墙下逃去。
喀。
袁陶连着崩了三四拳,将最后一根铁索打断。
等吊桥“轰隆”一声摔下,早有冲城大车,被上百个士卒推着,推过了护城桥,撞向了西门的两扇铁门。
咚!咚!
巨大的撞击声,惊得在铁门另一端的数千守军,止不住地胸口发凉。
“杀!”
徐牧带着身后的人,扑向驰援来的营兵。
……
陈庐蹲坐在不远处的一间瓦顶上,面色间满是清冷。被踏碎的瓦屋里,隐约有百姓在哭。
“闭嘴,再哭杀你全家。”
他伸手摸入怀里,取出三柄飞刀,死死盯着徐牧的方向。
二息之后,三柄飞刀如流星般掷出。
铛。
只可惜,半途被人打落。
陈庐怔了怔,抬头往前。在见一袭银甲人影之时,满脸尽是不可思议。
“袁双拳!你个病痨鬼,怎的又活了!”
袁陶不答,仅闭了闭眼,银色的人影滑过雪道,登了瓦顶,便出拳往前崩去。
嘭。
虎头双鞭被震得发出铮音,陈天王整个身子,踉踉跄跄地往后倒退。
“都是这样,我、我打个卵!”
一个鹞子翻身,陈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袁陶转身跃下了瓦顶,听见屋子里的哭声,沉默了下,掏出一枚金饼,扔入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