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参知的话,我韩九哪怕是爬,都要爬回去,攻下成都,等吾主回来再以死告罪!”
话的太急,约莫是牵动了伤口。韩九咳出两口血,惹得孙勋又要哭咧。
“孙将军,我家老师在这呢。”
陈鹊站在一旁,颇有几分劫后余生的感慨。若非是有个神医之名,那一场刀兵之祸,他定然要死的。
“孙勋,报效主公的时候到了,你我兄弟,再联手杀敌一场。”
……
王宫外,死战的声音,不绝于耳。
而在王宫后院里,并没有和莲嫂去入道附近,喜娘带着余下的十几个村妇,冷静地拿着棍棒木弓,守在院前。
“没事的,没事的,王妃会没事的。”两个稳婆喋喋不休,声音里却满是紧张。
在屋里的姜采薇,终于转醒过来。了眼旁边,抱着孩子的李婉,一时间喜极而泣。
“采薇姐,是个儿郎。”
‘好,好……徐郎有后。婉婉,我们现在,是被乱军关起来了吗?”
“采薇姐别胡啊,狗福厉害得很,带着人守了很久,乱军都攻不进来。先前的时候,王参知也带着两三千的百姓,杀了回来。那些乱军,已经被打跑不少了。”
李婉还想再,怀里襁褓的婴儿,忽然哭了起来。
“刚才还不哭的。不过……这儿郎一出生,便遇见了蜀州大祸。按命途来,以后是个平乱打仗的英雄。”
“徐桥……”
姜采薇心疼地伸手,顾不得浑身乏力,将襁褓紧紧贴在了怀里。
“便如其父,一出生,便命途多舛了。”
“命途多舛,就会有人逆天改命。采薇姐,等我明年也生一个,可以结个玩伴了。”
“最好不过。婉婉,徐郎那边,可有消息传回?”
“我还去问了王参知。王参知,蜀州生祸,以徐郎的本事,肯定会有办法的。”
两个女子,在屋子里并未有太多的惊慌。如她们,早在那年的望州城,便经历过血与剑的生死。
……
王宫之前,正一头乱麻的韦秋,着越来越不利的局势,心底生出一股烦躁。原先大好的局面,只需要攻入王宫,掳走布衣贼的王妃与子嗣,便算大功告成。却哪里能想到,被一个十二岁的垂髫儿,挡了近三日的时间,寸步不得入。
还有那些百姓,那些官差,怎的?这么玩命,布衣贼都提前发抚恤银子了?
“韦先生,韦先生!”这时,一个蒙面人急急骑马而来,跑过一座座烧成灰烬的沿街房屋。
“先生,天大之喜,令、令师已经到了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