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人真的又去了柳州,去找她的妹夫柳州刺史孙忠海了。
她实在受不了两千多像叫花子似的灾民住在她家里,吃喝拉撒睡。
好好的一座庄园被搞得乌烟瘴气的,知道的是杨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灾区呢……
柳州,刺史府。
最近几日,孙忠海的心情不错,没有了灾民给他添堵,生活还是蛮惬意的,没事陪着妾调调情,喝二两酒。
兴致来了,跨马摇枪再与妾大战三百回合……那日子过的,简首不要太幸福。
这日,妾刚刚摆好酒菜,孙忠海正要入席,只听门外嗷的一嗓子,一个女人哭得梨花带雨的就闯进屋来。
正是妾的姐姐杨夫人。
“妹啊!你快救救姐姐吧…”
孙忠海夫妇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吓了一跳,定睛一,原来是姐姐,忙上前拉住。
“姐!你这是唱的……不是,哭得哪一出啊?”
“妹啊!那个吴县令欺人太甚,他把两千多灾民安排在我们杨府居住了,搞得俺杨家上下是鸡犬不宁啊……”
“等等!先别哭,把话清楚。”
孙刺史沉着脸道,“你是那县令儿把灾民安置在你家里了?”
“是啊!他皇上是让大人你负责安置灾民的,我们与你家是亲戚,应该积极配合刺史大人的工作,就把灾民安排在我们家里了……呜呜!”
见姐姐哭得伤心,妾的眼圈也红了,她一把拽住孙忠海的胳膊泪眼婆娑道:
“老爷!你赶紧治治那个县令吧,不带这般欺负人的……”
“啪!”
孙忠海的茶杯摔在了地上,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鼻孔都大了一圈,大骂道:“岂有此理!吴心儿,你欺人太甚……”
也难怪孙大人生气,是他把灾民送到南塘县的,没想到吴心“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灾民又安排在他的亲戚家。
这不但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是在打他孙大人的脸,还是啪啪响的那种打脸。
孙忠海气的在屋里来回转圈,鼻孔里“呼哧呼哧”的首喘粗气。
“老爷!你干脆把那个县令的官给撸了吧,没一点眼力劲的。”妾在一旁煽风点火。
“撸了!”
孙忠海的眼睛瞪得像牛蛋,“皇上刚刚封他一个大益国第一县令,转脸我给撸了,不是打皇上的脸吗?”
“他吴心儿敢打我刺史大人的脸,我他妈敢去打皇上他老人家的脸吗?你长点脑子好不好?”
气急败坏的孙大人连妾也一并骂了起来。
杨夫人到这情形也止住了哭声,眼巴巴的着孙刺史道:
“那……咋办啊?”
“咋办?”
孙忠海在屋里转了几圈,怒气渐渐平复,安慰杨夫人道,
“先忍着吧!县令是在跟我较劲,过几天,他会把灾民弄走的……”
“那……好吧。”
妾也转过来安慰姐姐,姊妹俩:执手相泪眼,竟无语凝噎。
吴心并没有让灾民在杨家住太久,因为前段时间建的水泥厂己经正常开工,烧制的水泥堆积如山。
修路可以开工了。
为了给青州来的灾民留下念想,南塘县修的第一条通往城外的主干道,被命名为:青州路。
南塘县一下子又热闹起来。
十日后。
京城,皇宫,御房。
益皇放下手中批阅奏折的,揉揉眉心问道:“灾区如今稳定下来没,有消息了吗?”
“回陛下!传旨太监己经回来,据青州那边开始放粮,民心己稳住;泰州那边的流民也集中起来,开始施粥……”
大太监魏琦答道。
益皇:“嗯,稳住就好。柳州那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