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闭上眼睛,将那些难堪的画面全都赶出脑海。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规划当下的事情。
她要想办法去得到更多火灾现场的信息。
她要确定火灾是否和柳慧敏有关。
她要将奶奶送回老家安葬。
昨晚,本来是她父亲的忌日。
那么多的事堆在她的心头,让乔惜没有多余的时间去伤春悲秋,歇斯底里。
她掀开了被子,将手机放到了病服口袋里。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房门口,伸出手将房门推开。
门外等候的人都忍不住向她。
乔惜忍痛开口道:“我……要见王朗……江月。”
霍行舟刚打完一个电话,眼尾拉长泛着一丝心疼道:“他们现在在警局做录,这件事交给我好吗?”
“嫂子,我哥哥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你好好躺着,别再操心了。”霍思娇担忧地着她。
她和母亲都很默契没再追问哥哥昨晚的事,这种时候计较细枝末节已经无用了。
当务之急就是处理好诊所和乔奶奶的后事。
乔惜执拗地摇了摇头。
“我要听。”
她要去听他们做录。
她不想躺在医院里什么都做不了,无时无刻都想着奶奶死前的惨状。
霍行舟妥协,眼底泛着一丝心疼道:“我带你去。”
“谢……谢。”
乔惜着他,话里带着淡淡的疏离和客套。
霍行舟向霍思娇和杜鹃道:“娇娇,你们先回家。那些琐事都要麻烦你们安排,诊所这边的事情我会关注的。”
“好,你们路上心。”
杜鹃心想继续待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她要回去问问老公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惜啊。”她不放心地喊了一声,忍着泪花叮嘱道,“别太自责,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乔惜向她,杏眸中泛着水光点头。
她跟在霍行舟的身边,男人伸出温热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道:“我扶着你。”
乔惜无法挣脱,只能放任不管。
两人走出医院。
司机老陈打开车门,到后座的佛跳墙道:“少夫人,昨晚少爷还惦记着你呢。是要给你打包一份佛跳墙。”
他总觉得两人氛围奇怪,想替少爷句好话。
昨晚少爷差点就失了清白。
乔惜了一眼竹篾的食盒。
没送到手的佛跳墙冷了一夜,就如同她的心也受尽煎熬和冷待。
她迈着腿坐进了车里,很乖巧地端正坐着。
霍行舟将食盒提了出来,交给了老陈道:“坏了,丢了吧。”
乔惜的视线定格在他的手中,眼睫微微扇动。
心里也有一道声音在。
坏了的东西,就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