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怎的说话突然硬气了许多,目光忽得瞅见他后腰上别着的一枚银簪。
“王启年,你怎的还随身带着娘们的东西!”一名汉子手快,直接就把银簪夺了过来,插在了自己腰上,“归我了归我了,一会儿咱们拿去当了喝酒。”
王启年没有说话,只是冷笑。
几名金龙帮的汉子神态嚣张,抬脚就将大门踹开,厉声喝道:“那个谁,给爷爷们滚出来!”
他们不知道萧羽的姓名,也不想知道。
这几个修为都在武师境界上下徘徊的大汉只知道自家罩着的鱼龙赌坊被人砸了,纷纷都是气不过。
他们虽然只是金龙帮最底层的小弟,可是在他们心中,在西区这片地方,自家的金龙帮可是非同一般的存在,谁敢惹他们?
那人莫不是吃了熊心豹胆不成!
所以他们刚一得知这个消息,就气势汹汹地开始在西区中搜寻,力求第一个将那个胆大妄为的人抓回去邀功。
只是他们没有考虑过,能够击杀武师三重天的鹅头,该是何等厉害的人物!
只听院落中搓麻的哗啦声骤然一停,沉默了片刻后,是金龙帮几名打手凶恶的叫喊!
叫喊声仅仅维持了一瞬,接着就像是嗓子被什么东西堵上了一般戛然而止,然后是几声沉闷的重响,仿佛拳头砸在沙包上的声音。
再无动静。
王启年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信步走进宅中。
院子里,刚刚还不可一世叫嚣着要好好收拾萧羽的几名壮汉正齐刷刷地跪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着痛,浑身都在颤抖。
他们人人脸上都是一片青紫,不是熊猫眼就是猪头脸,或缺了门牙,或口吐大团血沫。
萧羽正好端端地立在他们面前,手里握着银簪,正皱着眉头打量着,天狼子等人坐在牌桌边,百无聊赖。
“您您您……您若是喜喜喜……喜欢,您……拿拿拿……拿去!”
一名汉子说话都打起了哆嗦,牙齿磕绊发出急促的轻响。
“我拿去?”萧羽放下手里的簪子,眉头皱得更紧,“这本来就是我的,我不该拿去?”
刚走进来的王启年心中腹诽了一句这不是你的是人家段姑娘的,不过明智的他当然不可能把这句话真的说出来。
他看到萧羽的目光转过来看了他一眼,赶忙说道:“段姑娘托我去把这簪子当了,路上碰到了这几个金龙帮的人。”
“金龙帮……我没去找你们,你们反倒自己找上门来了。”
萧羽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哀乐,握着银簪的手轻轻摩拭着,指尖一点一点在簪子上敲打。
这个动作落进跪在地上的那些汉子眼中,只觉得像是在敲打着夺命的丧钟,令他们不寒而栗。
蓦的,萧羽敲动的手指停了下来。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那些虎背熊腰的壮汉像是一个个被吓破了胆的三岁小孩一般,不停地在地上磕头谢罪,也不知是被萧羽的什么手段吓到了。
王启年看着他们的怂样,惋惜地耸了耸肩。
好好活着不好吗,干嘛非得来找这尊凶神的麻烦?
此刻这尊凶神生了气,盯着跪在面前的这些汉子,一字一句地说道:“老子腰上挂着个玉珏,被你们拿去了,她就这么一枚簪子,又被你们拿去了,你们还想拿什么?拿我的命?”
金龙帮的打手们听不太懂萧羽说的话,却十分懂萧羽说着话时的恼怒语气。
他们除了把“再也不敢了”喊得再大声悲惨些,别无他法。
“这簪子是你抢来的?”萧羽对着一名汉子问道,眼神冰寒。
从王启年那夺来簪子的汉子顿时一阵惶恐,他拼命摇着头,已经被萧羽打肿的嘴支支吾吾讲不出话来。
“你是哪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