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好宰上他一顿,恨不得让他输得把麻将馆前两日的盈余全都吐出来才好!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既然萧羽命令他赌,那他放手去玩就是了。
反正雀圣麻将馆赚来的钱都是老板的,老板不在乎,他还在乎个什么?
更何况……以他王启年的赌技,还真不一定会输!
心下打定主意,王启年双手搭在赌桌上,顿时生出一股豪气来,对面悦来赌坊的庄家手指骨节清瘦,苍劲有力,一看就是个摇骰子的行家。
“王老板,您坐好,别一会儿一个不小心,连裤子都输掉了。”庄家皮笑肉不笑,笑里还藏着刀。
“少他妈废话。”坐在赌桌前的王启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脸上再无笑眯眯的模样,全部都是腾腾杀气,“把你裤腰带勒紧,当心掉裤子的人是你!”
二人你来我往,几句粗口就已经调动起赌桌上的气氛来,赌桌上的其他赌客们纷纷笑骂起来,撸起袖子下起注,眼中重新透出狂热的光芒。
“王老板,咱们赌桌上玩得可是真金白银的买卖,您这两手空空,总不可能再拿脑袋来赌了吧?”
费石还未走,看到刚上赌桌就气焰冲天的王启年,心中不由就冷哼一声,想出言打击一下他。
王启年在鱼龙赌坊跟肥蛇对赌脑袋的事情他有所耳闻,听了只是摇头哂笑,鄙夷赌徒发疯起来的无知与狂妄。
还未等王启年说话,身后的萧羽直接上前一步,捧上一个锦盒放在桌上。
锦盒打开,里面满是厚厚一沓灵票,全部都是一百下品灵石的面值。
“行了费老板,赶紧忙活你的去吧,我这不差钱儿!”
王启年看也不看费石,撸着袖子梗着脖子,指着对面庄家的鼻子,恶狠狠地骂道,“他奶奶的熊!打一进来老子就看你不爽,今天不把你裤子输掉,老子就不姓王!”
瞧他这幅凶恶粗鄙的样子,哪里有半点大老板的气质?
周围的人倒是乐意这个氛围,纷纷叫嚣起哄,一个吵得比一个凶,转眼间整个悦来赌场再次一片热闹的气氛。
看着锦盒中那标注着锦绣钱庄的灵票,费石微微皱了皱眉,想起自己在金龙帮那边的线人几日前传来的消息。
说是有一个披着斗篷的神秘人,打劫了一间鱼龙赌坊的分号,抢了不少灵票!
心念至此,费石悄悄退到一旁,招呼来一名伙计低声吩咐道:“再去好好问问金龙帮那边,前些日子赌坊分号被劫究竟是怎么回事!”
伙计领命,赶忙下去照办。
看着赌桌前神态癫狂的王启年,费石冷冷一笑,缓步离去
,退到二楼去了。
他没有察觉到,在他转身的那一刻,默默站在王启年伪装成随从的萧羽抬起眼帘,淡淡地瞟了他一眼。
嘴角翘起一丝玩味的弧度,萧羽收回目光,静静看着王启年在赌桌上大放异彩。
看了一会儿他便发现,王启年果然无愧于浸淫赌场的老油条,不论是气势还是手法,又或者是装腔作势吓唬别人的计谋,全部都做得是炉火纯青。
只是一个简单的摇晃骰子,他竟然和庄家有来有回,金戈铁马大杀四方!
萧羽不由思索要不要再给麻将馆里做一副扑克牌,每周末举办一个“决胜二十一点”什么的?
他这次带王启年来悦来赌坊,其一的目的是想看看这里的经营方式,以及布局等方面的东西。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悦来赌坊在盂兰街上屹立不倒了这么多年,除了背后黑虎帮的支持,同自己的经营也是分不开关系。
其二,就是狠狠捞上一笔钱了!
受黑虎帮和金龙帮的骚扰,麻将馆近来生意惨淡,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把家门一关防止后院起火,接着亲自来敌人的地盘走上一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