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一笑，“做个选择吧。”

他承认他懦弱了。

没被拒绝之前，他可以欺骗自己只要努力，机会跟隔壁的秦以漠一样大。

但被那么干脆，没有丝毫犹豫的拒绝之后，他怕了，也明白，要么他以命相逼逼着她跟自己在一起，要么未来她跟自己越来越远。

又或者，他没有未来。

“别胡思乱想了，你就是他。”颜希想帮他把情绪稳住，“之所以会产生这些奇怪的想法，是因为之前高烧太久脑子受了伤，再加上失忆导致的。”

“呵。”

聂言深苍凉一笑。

他的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却仍旧跟她着：“我不是他，我讨厌他，讨厌他不疼惜你，讨厌他自以为是，讨厌他的一切。”

如果是他，他绝对不会让希希受到半点伤害。

更不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聂言深……”颜希的心也在这一刻闷闷的不舒服。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肯定我不是他吗？”聂言深太想她记住自己了。

颜希心里堵得慌：“为什么。”

“因为在见到你之前，我只有一个念头，毁掉那些不顺眼的东西。”聂言深了最真实的自己，“见到你之后，我想把那些跟我抢你，争你的人也毁灭。”

颜希心中一紧。

危险的副人格吗？

“但我没那么做，因为我知道你不喜欢，你会讨厌。”聂言深继续，是真的打算在今天做一个结束了，“我想你喜欢我。”

颜希把情绪压下，对他也温柔了不少：“我们回家慢慢。”

“回不去了。”

“我接你，回得去。”

颜希是真的想跟他好好谈谈。

毕竟……面前的这人，除了骗她和演戏之外，没有做过伤害自己的事。

“希希。”聂言深不动声色的拉开了点跟她的距离，他朝门外了一眼，这才继续，“你真的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我……”愿意。

她想把他先哄回去。

聂言深却在她开口的时候很认真的：“我想听真话，不想你骗我。”

“我们相处的时间太短了。”颜希实话告诉了他，“你若真的很在意这个，我把你当成一个全新的聂言深重新相处一段时间来，好吗？”

“不用了。”聂言深暗淡的眸子让人心疼。

颜希抿了抿唇。

聂言深着她：“我有一个要求，希望你能答应。”

“你。”

“我想你记住我。”聂言深的极为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