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溅而起的茶叶沫子,被砸碎的碎瓷片正好溅到了刚进门的李玄成的身上,冷不丁地吓了他一跳!
着张皇后火冒三丈,面部扭曲的样子,李玄成皱着眉头问道:“母后,您又怎么了?”
这明显不耐烦的口气,让张皇后一听更是来气了,重重地把国舅夫人刚不久递上来的捐赠礼单摔到了他的眼前:“都是裴莹那个贱人做的好事!
她不自量力去找惹沐云清,连累本宫和你舅舅丢尽了脸面,如今你舅舅又要为了挽回声誉,拿银子拿东西去给南郡!
你还一脸不耐烦地问本宫怎么了?
本宫怎么就生了你这个不知道好歹的东西?
你心里只有那个贱人,也不你现在的名声都成什么了?”
被张皇后这劈头盖脸地骂一通,李玄成也是很憋屈。
从永嘉帝下旨给他和裴莹赐婚后,张皇后就没给过他好脸子。
总觉得他背地后地算计她。
可是他是冤枉的,这旨意是父皇下的,事先他也毫不知情……
这都跟她解释了多少遍了,她就是不信。
另外这杜晦一直没找到,他心头隐约有些不安,再加上南郡赈灾这么大事,永嘉帝派李怀瑾和楚庭去了不,连户部的事情都不让他参与,摆明了是对他不满。
这段日子他做什么都不顺。
也是一肚子火气没处发呢,这怡和宫他本不想来。
奈何慈云过去张皇后不太舒服,他只好过来问安,谁知一来就挨骂。
火气一下子就蹿上了头,当即反驳:“母后,这事儿可是表妹挑起来的,她要是不招惹沐云清什么事儿都没有!
要连累,也是表妹连累了莹儿和裴丞相一家!
不能因为表妹是母后的娘家人,就如此偏袒!”
春风楼的事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的,尤其是早朝后,不少大臣都谈交流谁谁谁家为南郡捐了多少银子,李玄成能不知道吗?
一开始听闻这事儿是沐云清跟裴莹和张华鑫冲突了,他还有些窃喜,想着应该沐云清虽然嘴硬,心里到底对自己还是意难平。
后来特意让沈杨打听得知来龙去脉后,他的心情有些难以描述。
这会子张皇后又拿这个事儿,能不烦吗?
那个张华馨一天到晚上蹿下跳的,跟个白痴似的,这几年惹出了多少祸事?
自己母后一味袒护不,现在还把罪责推到别人身上。
真是搞不懂在她心里,儿子和侄女哪个更亲?
张皇后见李玄成居然敢这般顶撞她,气到嘴唇发青,抓起一个茶碗朝他砸了过去……
这一次李玄成选择了躲避,等张皇后发作完之后,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儿臣听京城内不少女眷都开始捐钱捐物了,母后是一国之母没点表示,父皇怪罪下来恐怕丢人更大!”
完之后,不顾张皇后的怒吼快步离开了怡和宫。
以往一向对自己唯命是从的儿子,今儿个居然敢一再忤逆自己,之后还扬长而去?
肯定是受了裴莹那个贱人的蛊惑!
一想到裴莹,张皇后就发疯一般把屋里的能砸的东西通通给砸一遍……
躲在门外的慈云也忍不住皱眉头:皇后娘娘的性子是越来越暴躁了,这样下去可是不行。
待屋里没了动静后,慈云战战兢兢地走了进去,在一片狼藉中,她凛然跪了下去:“皇后娘娘,奴婢觉得太子殿下的有道理!”
张皇后刚消下来的气,被慈云这么一又要发作,突然到慈云双膝跪在碎瓷片上,膝盖已经往外浸血了,她想起上次慈云对自己的及时规劝,顿时皱起了眉头:“你这是做什么?有话起来再!”
慈云固执地跪在地上,一脸恳切地道:“娘娘,请恕奴婢僭越,现在不是生气追究谁的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