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样，就只是为了查案子？”

他们从滇南回北城的前一天晚上她那么主动，他以为她至少会对他有一点点感情。

千分之一万分之一也行。

徐斯衍在旁边，周礼得不清楚，但姜明珠心知肚明他指的是什么事情。

她无所谓地笑了一下：“那能明什么，不过是给自己找个乐子罢了。”

“虽然我们后来算是合作，但詹语白刚才有一点没错，我就是一个靠着身体勾引男人的下贱货色，反正你一开始不也是中了我这一点么，算是给你的一点回报，没有你的话这个案子根本不可能这么快查清楚。”

周礼这次彻底不出话了。

姜明珠没管他，毫不留情转身就往里走，顺便把徐斯衍带进了院子里，嘭一声关上门。

进到院子里之后姜明珠马上松开了徐斯衍的手，脸上讽刺的笑容也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憔悴和苍白。

徐斯衍往大门的方向了一眼，再姜明珠，无声地叹息。

徐斯衍：“一定要这样么？”

他站在一个理性的角度为姜明珠分析：“事情还没有到这一步，你去做一个活检结果再做决定不行么？我已经把你的检查报告送到医院了，等专家过来会诊，你只要……”

“我早就过了没必要，你别管我。”姜明珠打断徐斯衍的话，既然他早就把她的想法都穿了，她在他面前也没什么好装的了：“良性恶性对我来没有任何区别，案子结了我就会死。”

即便是早就知道的事情，从她嘴里听见“死”这个字，徐斯衍的心脏还是骤然收紧了几分。

他问她：“除了裴烨桉，你想过别人么？”

“你的养父母、身边的朋友、你喜欢的男人——你觉得他们要怎么接受这件事情？”

徐斯衍的言辞很犀利，“裴烨桉去世的时候你有多难过，你走的时候他们就会有多难过，你想让所有在乎你的人余生都活在这种痛苦里么，还是，你希望他们中间也有人像你一样，为了追随在乎的人就此结束自己的生命？”

姜明珠被徐斯衍问得哑口无言。

她好像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徐斯衍：“裴烨桉你对你好，你养父母难道对你不好么，她休假这么长时间陪你在北城是为什么，你有考虑过他们的感受么，姜明珠，你不能只是享受着他们对你的，连一个念想都不留给他们。”

“对，我就是这么自私。”姜明珠忽然又笑了起来，肩膀发抖，“我这种人哪里配被人关心被人，死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