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秀宁心里忐忑不安,她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自从李家出事以后,她心里就没有安稳过。
她想打探清楚李家的情况究竟怎么样,可派出去好几拨人,却什么也打听不到。
按现在李家正在办丧事,人来人往,正是打探消息的时候。
可现实情况却是外松内紧,李家就像是一个铁桶一般。
越是这样,就越明情况严重。
她就像一只没头的苍蝇,只能来救助父亲吴修。
吴修去了一趟李府,但也只是见到了李夫人,后院根本进不去,那边都有人在把守,明中暗中,都有人。
最终也只能是无功而返。
在这个节骨眼上,父亲又出事了。
吴秀宁心慌意乱,总算打听到胡神医的住处,到门前敲了半晌的门,里面才出来一个年轻的药童。
“你找谁?”
吴秀宁道:“我是东平候世子妃,来请胡神医救命的。”
她以为自己搬出名头,对方一定会买帐,可不料想,药童面不改色,“你等着,我进去禀报先生一声。”
完还啪一声关上了房门。
吴秀宁噎了口气,皱眉在外面等着。
刚才的药童就是苏南衣,她换了衣服挽起头发,做了个易容,胡神医问道:“怎么样?”
“没错,就是她,没想到她亲自来了。我一会儿去开门,你就照咱们好的。”
胡神医爽快答应,“行,没问题。”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苏南衣又出来开了门,吴秀宁早等急了,“怎么样?胡神医怎么?”
“先生,现在已经不出诊行医了,你去找别人吧。”
吴秀宁一呆,没想到等了半天是这么个结果。
眼瞅着对方又要关门,她立即伸出手挡住,“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是请哥通传一声吧,我父亲戎马一生,从来没有做过坏事,现在为歹人所害,还希望先生能够可怜,助他渡过难关。”
她摸出几张银票塞给苏南衣,“哥请务必帮忙,这是诊金,若是父亲能够好转,定还有重谢。”
苏南衣着她可怜巴巴想要哭的模样,心里暗自冷笑,没有做过坏事?这种话也真能得出口。
苏南衣垂下眼睛,“那好吧,你等着,我再去问问。”
胡神医正和夏染在讨论易容的事,见她回来,“怎么样?”
“装可怜,博同情,喏,这是诊金。”
胡神医和夏染定睛一瞧,“哟,好大的手。”
吴秀宁心急如焚,可又不得不耐心的等着,好容易等到门再次开了,见一个老者穿着锦袍,身后跟着刚才的药童,还有一个模样俊秀的年轻男子。
“胡神医?现在可以走了吗?”
胡神医摸着胡子点点头,“这是我的药童和徒弟,能一起去吧?”
吴秀宁连忙道:“能,能啊,请吧。”
几人先后上了马车,气氛多少有些尴尬。
吴秀宁抹了抹眼泪,“胡神医,多谢您能够出手相助,有您出马,父亲的病也就有希望了。”
胡神医摆手,义正言辞道:“世子妃切不可如此,医者也不是神仙,并非所有的病都能治,老夫只能是尽力而为。”
吴秀宁满脸感激,“有胡神医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马车中又陷入沉默,谁也没有话。
回到吴府,吴夫人早等着急了,眼着丈夫的气息一丝比一丝弱,她都要火上房了。
终于到女儿带着人进来,急忙跑着迎上去。
吴秀宁做了介绍,吴夫人把人往里请,“胡神医,拜托您快瞧瞧吧。”
走到内室,一进门苏南衣就闻到一股子异味,到床上的吴修时,眉头微微一皱。
胡神医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