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袖箭的速度极快,几乎是刹那间就到了苏南衣的面前!
但比箭更快的是陆思源,不知何时,陆思源已站到了苏南衣身后,就在霍远铭抬手的那一瞬间,他一把拉过苏南衣,挡在她身前。
与此同时,他扔出一枚飞镖,哧一声响,直刺入霍远铭的肩膀。
而霍远铭那支冷箭,射入一旁的树干中。
霍远铭疼得一咬牙,目光凶狠的盯着陆思源,陆思源却毫不留情,一个箭步上前,一过招就把他治服。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跑过来报,“报!少将军,外面来了一队人马!”
霍远铭大笑,“我劝你们最好识相,尽快放了我,否则的话,今天一个也别想活!”
陆思源手上用力,直接把他的手臂折着脱臼,他大叫了一声,冷汗出了满头。
“如何?能闭嘴了吗?”
吴沉安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也只是一闪即过,“霍远铭,事到现在,你依旧不肯回头吗?”
“吴沉安,你还不知道吧?外面的人是我的人,你的府兵早都派出去大半了吧?现在能有多少人?城外那些军营里的兵,你没有兵符,你调得动吗?就算是调了,那叫谋反,懂吗?”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兵符?”吴沉安冷然反问。
霍远铭一怔,随即笑道:“我不信你有,你要是有,你早就拿出来了!”
“他没有,我有!”一道低沉肃穆的嗓音传来,随后是车轮滚动的声响。
众人左右一分,只见府里的老管家推着一辆轮椅走出来,轮椅上坐着一人。
那人穿着蓝色锦袍,头发束起,露出两道浓眉,眼神冷肃,此时痛恨交织的盯着霍远铭。
浙州府督统,吴泯舟。
霍远铭到吴泯舟彻底呆了,他也忘了肩膀上的疼,“你……你……”
“我没事,你很失望吧?”吴泯舟双手放在膝盖上,微叹了口气,“远铭,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竟然这么恨我。”
霍远铭呼吸急促,晃了晃头,“不,这不可能,你不可能这么快好,你……你根本就没病,你是装的,是不是?”
吴泯舟微合了一下眼睛,“怎么会是装?我是怎么病的,你难道不知道吗?那不是还你亲手给我的吗?”
吴沉安咬牙盯着霍远铭,“果然是你!”
他之前只是猜测,现在亲耳听到父亲起,忍不住怒火中烧。
“还有四,”吴泯舟摇头叹息,“远铭,别人你或许可以不用顾及,可四呢?他可是真心把你当哥哥待,从到大,什么都想着你,你是怎么能下得了手?”
霍远铭脸色微白,“要怪就怪他姓吴!是他命不好,做了你的儿子!”
吴泯舟目光平静,和霍远铭的歇斯底里形成鲜明对比,“你是因为你父亲恨我,觉得他替我死了,对吗?”
“难道不是吗?”霍远铭怒喝。
“不是,”吴泯舟语气沉沉,似表面没有波澜的海面,内则波涛汹涌,“他该死。”
众人一呆。
苏南衣眉心微跳,心里那个一直隐隐的猜测,此时呼之欲出。
她记得大师兄曾经起过那次战役,吴泯舟受了重伤,若非遇到大师兄,恐怕也性命不保,而他的心腹,霍远铭的父亲霍威,当场毙命。
不过,那时候大师兄似乎心有疑虑,好像对霍威的伤口有点疑惑不解。
但当时人已经死了,战况又惨烈,也没有过多的想。
但现在,苏南衣觉得,恐怕事情是有另一个真相存在,一个超出众人预计,比现在更为残酷的真相。
果然,迎着众人错愕的目光,吴泯舟缓缓道:“他该死,他勾结敌军,意图叛国,我曾暗示他不要走弯路,也给过他机会,可他不肯回头。
在战场上,更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