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南衣这么一呵斥,阮微微心里又有几分怒意,但是她敢怒不敢言。
着苏南衣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工具,甚至还有一把锋利的刀,她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连声音都有些发颤,“你……你想干什么?”
她忽然觉得毛骨悚然,心里冒出一个恐怖的想法,要是苏南衣打着给她治伤的名义,再给她来上两刀,那……
她不敢再往下想,只一脸惊恐地着苏南衣手里的东西。
苏南衣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你怕什么?刚才不是很威风吗?不对,应该阮姐一直就很威风吧?”
阮微微虽然狠毒,但还是有些头脑的,也有点儿聪明,她听着苏南衣的话,就听出了弦外之音。
她仔细打量的苏南衣,确认自己从来没有见过此人,可是她为什么那么?
她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你,什么意思?我认识你吗?”
“你当然不认识我,但你应该认识都尉府里的那位得宠的妾吧?”
阮微微的眸子猛然一缩,呼吸都有些急促,不可思议地着苏南衣,“你……你难道是那个……黄脸婆的人?”
她嘴里的黄脸婆指的就是都尉夫人了。
苏南衣忍不住笑出声,只是这笑声沉凉,“阮姐话还是留点儿口德的好,否则的话,容易给自身招来灾祸呀,难道眼下的事儿还不是一个教训吗?你别忘了,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你真觉得你能够青春永驻吗?眼下不就是被毁了脸?
即便是治好了,以后也是会老的。更何况,听你父亲要把你嫁去给别人续弦,对吧?你的处境又比别人好上多少呢?”
这些尖锐的问题,就像一根根锋利的针,扎的阮微微体无完肤。
她又岂能不知道,她现在是惨透了,比都尉夫人可怜多了。
可她从来不敢去深想,现在苏南衣却把这一块遮羞布给她彻底挑开,让她认清眼前的事实。
她浑身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苏南衣心给她上了一层药,阮微微感觉一阵疼痛之后就是酥酥麻麻的,这种感觉,在其他的大夫给她上药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过!
她的心尖猛地一颤,猛然就涌起了更多的希望,向苏南衣的眼神也就不那么凶狠了。
苏南衣根本连都没有她,手上的动作也停了。
“怎么不弄了,这就行了吗?”
苏南衣手里拨动着一包新打开的药粉,“阮姐还没有告诉我,你和都尉府里的那个妾,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我和她……”阮微微迟疑了一下,着苏南衣手里的药粉继续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太深的关系,不过就是曾经在首饰楼里遇见过几次,在布庄里也偶然遇到过,比较谈得来罢了。”
苏南衣这才向她的眼睛,感觉她的不像是谎话。
“那你除了她身边的那个丫鬟莲儿之外,可曾见过别人?”
阮薇薇虽然不知道苏南衣为什么这么问,但她觉得一定是有目的,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经被苏南衣震慑住,下意识的顺着她的引导去思考问题。
认真地思索了半晌,阮微微缓缓摇了摇头,忽然之间又顿住,眼睛微微亮了亮,似乎想到了什么。
苏南衣也没有催促,等着她自己缓缓开口,“我忽然想起来,有一次我们俩本来是在首饰楼遇见,然后约好了一起去喝茶听曲儿,走到半路,不知为何,她忽然之间又改变了主意。”
“而且……当时的样子还急匆匆的,我那时就觉得有点奇怪,但也不能阻拦她,后来她走了之后,我才发现她落下了一条帕子。她曾经跟我过,她的帕子什么多么名贵,又是中原的苏绣,又是上好的锦缎的,所以我就想着给她送过去,以免以后不清……”
“但我当时到,”阮薇薇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