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明显的透着疏离,这无异于给了白如画当头棒喝,更何况还听苏南衣有了身孕,心头顿时沉下去。
白如画缓了一下,咬了咬嘴唇,“我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听这府里大事情都是姑娘了算,我初来乍到的,怕做错了什么,给姑娘惹来麻烦,所以想着请姑娘过来,好好的一。”
流桑再次行了个礼,“姑娘现在这话就差了。王府里大的事情都是由王妃了算,王妃才是后宅中的主子,王府里的女主人,奴婢就是奴婢,替着王妃调理一些事情罢了。”
“王妃现在有了身孕,我们做奴婢的,自当该为王妃分担一点儿,这也是太妃吩咐的,太妃有话下来,王府里无论是谁,哪怕是王爷,也不能惹得王妃不高兴。奴婢们更是不敢有一点事儿就去麻烦王妃,还请姑娘见谅。”
“若是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就好,实在不行就来找流桑,王妃那边还是不要去打扰。”
她这话的表面客气,实则拒绝的清清楚楚,而且直接点明了苏南衣的身份地位,断绝了白如画的幻想,让她不要随便打什么主意。
白如画噎了一口气,脸色顿时有些不太好,可她也不算是一般人,勉强笑了笑,转身从首饰匣子里拿出一枚赤金的镯子,上面还镶嵌着宝石,华彩非常。
“初次见面,我也没有什么见面礼,能给姑娘的这只镯子,也不是新的,还请姑娘不要嫌弃。”
她着,就要伸手去拉流桑的手,要给她套到手上。
流桑的手轻轻一抬,她拉了一个空。
流桑脸上的神色不变,依旧是没有笑容,一副端庄的样子,可白如画却明显感觉到她的神色比刚才冷了许多。
“姑娘实在是太客气了,流桑绝不敢受,流桑在王府里拿的是月钱,收的是太妃和王妃的赏赐,其他的东西一概不敢多拿,别是这么金贵的镯子,就算是一枚铜板也不敢收。”
她着手掌一翻,拿出一块碎银子来,轻轻放在床沿上。
“姑娘若是有什么吩咐只管,做奴婢的定然全心全意伺候。”
白如画一那块碎银子,正是刚刚她赏给那个婆子的!
她顿时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吐不出,吞不下,这股子难受劲儿就别提了。
她噎了半天也不知道应该什么好,实在找不到辞。
流桑却不慌不忙,“姑娘,还有什么事吗?若是没有其他的吩咐,奴婢还有事情,就先告退了。”
白如画勉强扯出一丝笑,“我这边没有什么事情了,姑娘请便吧!”
流桑点了点头,转身退了出去。
那个婆子也跟没事人一样,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
白如画重重地吐了几口气,干脆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不再多话。
她又觉得事情好像比她想象的严重的多,这个王府还真不太好打进去啊,连几个丫鬟婆子都这么生硬,完全没有缝隙可钻。
不过,她是不会轻易放弃的,绝对不能!
云景离开白如画的院子,又重新回到房,本来想处理一些事情,但是由于这件事他有些坐立不安,又想起在山庄里莫名其妙的死去的那一伙子人,他按耐不住起身去找苏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