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串珠子,那张字条上,是用他父亲的骨头制成的珠子。
云景半信半疑,毕竟这个女人就是一个疯子,凶残毒辣,什么灭绝人性的事情她都干得出来。
“花夏,”云景声音冷湛,“你究竟想干什么?如实吧!”
“我刚才了呀,”花夏浅笑,“我想你了,所以就来你。”
云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眼睛凉薄得没有一丝温度,“你应该知道,你这么,会让本王觉得恶心。”
花夏笑容微僵,每个字都像带了钩刺,“是吗?我不知道,我以为,你见到我也会欢喜。云景,你当真是变心了吗?”
“欢喜?本王如何欢喜?到自己府里的人被杀,会欢喜?他们何其无辜?他们与你有何相干,你要置他们于死地!”
花夏无视云景声音里的怒火和恨意,自顾在石凳上坐下,手轻轻揉着腿,“我的腿好酸啊!你过来帮我揉揉呀。”
云景忍无可忍,把剑抽出来,寒光闪亮,映着他漆黑的眼。
“花夏!今天晚上你若是不个明白,那你就别想走了!”
花夏咯咯笑了一起,“你这么希望我留下吗?可惜啊……”
她环顾四周,“你知道的,我对住的地方一向要求很高,这里并不符合我的标准,不如这样吧,你带我回王府,我可以考虑,怎么样?”
她脱了鞋子,语气轻柔地像一朵花,“这样呢,我们就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了,至于你以前做的那些,我可以既往不咎,那个女人嘛……反正也已经不在王府了,等日后若是见到,杀了她便是!”
她着冲着云景歪头笑,眼睛微微变起,红唇翘起,风情万千。
但此时在云景眼中来,这个女人就是一只吃人的妖怪。
他用力握紧了剑,脚尖一点,直奔着花夏刺了过去!
他已经想好,这个女人约对不能再留,无论她手里有什么,都不能再牵制他!
就算……她手里有父王的遗骨,他也不能任由这个女人摆布,让她为所欲为!
云景相信,如果父王知道,自己因为他的尸骨而受制于这个歹毒的女人,也 一定不会高兴。
他已经做好打算,等到事情结束,他就去祠堂跪上几天,再去寺庙为父亲点长明灯超度。
剑光至,花夏眼中闪过一抹讥诮,她身子一转,快速躲过,轻轻一拍手,几条黑影从暗夜中出现。
与此同时,云景 手下的人也都现身,和这些人打在一处。
云景手上动作不停,剑光转了方向,再次奔向花夏。
花夏眸中凉意更甚,纤细的手指轻轻一勾,腰间的铃铛突然响了起来。
这声音细细碎碎,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穿过原野山林,像幽怨的呻吟,掺杂着无边的痛苦。
云景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一阵刺痛,尤如很多人在撕扯叫喊,他的每根神经都在饱受着折磨。
他手指颤抖,咬牙用力握着剑,额头上渗出大的汗珠,眼白布满红丝,死死盯着花夏。
花夏巧笑如花,像在清冷的月光里诡异绽放,“云景,你这辈子都别想逃脱我的牵制,哪怕你距离我这么远,哪怕……你以为有人能为你治好,我的手段,无人能及。”
“不过,”她语气一顿,“我倒是好奇得很,是谁为你治好了?倒是有几分能耐,我还真没有想到,会有人有这样的手段。”
云景只觉得头痛无比,他身子都在微微打晃,忍不住一手抚着头,一手握着剑。
花夏他这副模样,用力抿紧嘴唇,声音陡然变尖,“云景!你再扛下去只会更加痛苦,最终会头痛而亡,或者永远变成傻子!你真的要和我对抗吗?”
云景呼吸粗重,嘴里都有了血腥气,“呵,本王就算是死,也不会向你屈服,花夏,要想让本王任你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