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听听没有这个“听声辨心”的本事,那么韦烈耗费在她身上的多年心血,那还是全都喂了狗。
“既然你想杀我,那我何必对你客气?”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是我们锦衣的基本操作。”
“我管你什么上家幺公主,下家大姑娘的。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听听嘴里自语着,慢慢从黑裙下拿出了那把刀,顺势手腕一翻藏在手肘后,开门。
耳朵!
我的耳朵。
怎么被背后伸来的一只鬼瓜子给抓住了?
松开!
信不信我一刀,剁掉你的鬼爪子?
左耳忽然被不知啥时候,悄悄走到她背后的崔向东一把揪住,并往沙发那边拖去后,听听很是愤怒。
要不是在实在不想守寡的份上——
听听早就给他一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坐下。”
崔向东把她揪到沙发前,夺走了她的刀子。
听听悻悻的样子,乖乖的落座。
这才到崔向东是光着脚的,怪不得他走路没有声音。
她以为,听到她刚在自语的崔向东,肯定又会开启“叨逼叨”的模式,骂她不该把锦衣手段来对付商皇。
没有。
崔向东把她“提留”到这儿,夺走她的刀子随手放在案几上后,就走进了洗手间内。
简单的洗漱了下,崔向东穿好鞋子,打开了储物箱,从里面拿出了电炉子,和两个三鲜泡面。
听听满脸的不解,歪着脑袋瓜着崔向东,暗中琢磨:“他既没有骂我,也没有打我,还特孝顺的给我煮面,磕上了俩鸡蛋。奇怪,大色狼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吃饭。”
崔向东把面端在听听的面前,顺势坐在了她的身边:“吃过后,我们回彩虹镇。”
不等听听什么,崔向东先拿起筷子,稀里呼噜的吃了起来。
吃了一个面和俩鸡蛋后,崔向东额头冒汗,精神好了很多。
听听丢掉泡面盒子等垃圾后,又默默的取下风衣,披在了他的上。
俩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办公室。
几分钟后,车子徐徐驶出了县大院。
车子驶过一个路口。
听听终于忍不住的问:“大色狼,你知道我想杀那个妖女后,为什么不骂我,也没打我?这可不像你。难道中午喝的那杯酒,不但伤了你的肝,还麻痹了你的脑子?”
“听听。”
崔向东想了想,很认真的对她:“你一定要记住,并学会适应新的身份。你现在勉勉强强也算是一名官员了,那就得按照官场上的规矩来。以前那些擅长的手段,是不适合官场的。”
听听皱眉:“可她要害你,还要杀我。难道,我就眼睁睁的着她害你,伸长了脖子等着她来杀我?”
崔向东没话。
他拿起电话,拨号。
很快。
一个略带懒洋洋,病恹恹味道的女人声音,就从电话内清晰的传来:“我是商皇,请问哪位?”
“我是崔向东。”
崔向东干脆的:“十七,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只为告诉你一件事。”
商皇立即来精神了:“大外甥,你。”
“你以后要是敢对韦听下黑手——”
崔向东轻声:“我会亲手,扒了你那张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