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粥粥跟着崔奶奶走到一个画室,里面满满的都是她的画像,一颦一笑,喜怒笑骂,从年轻到年老,什么样子的都有,每一幅都栩栩如生,足以见到画画之人的用心。
崔奶奶的目光从这些画上一一过,满是眷恋,最后她:“姑娘,你可以帮我把这些画都带走吗?或者是全烧了都行。”
怎么也没想到她得帮忙居然会是这个,粥粥惊讶地着她,“为什么?”
崔奶奶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脸上有些难过,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道:“不这样的话,老头子永远都走不出来。”
她,她的丈夫是个画家,脾气不好,有些孤傲,也没几个朋友,但对她很好。
以前他还没成名的时候,买不起相机,就干脆用画将他们的生活点滴记录了下来,再后来条件好了,能买得起相机了,却还是保留了之前的习惯。
“可是现在我已经死了,他再继续留在过去,没意思。”崔奶奶声音低落道,眼里闪烁着泪花,深吸了口气,着粥粥笑道:“姑娘,你能帮帮我吗?”
粥粥没话,着四周的画,最后目光落在正中央位置最大的那张画上。
里面是两个人,除了崔奶奶之外,还有个老爷爷,应该就是她老伴了吧。
崔爷爷上去有些凶,但他画出来的崔奶奶,却能清楚感觉到下的温柔。
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
这也是崔爷爷的回忆,甚至是他对这个世间最后的留恋,意义太过沉重。
她一时间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正想着,身后的门忽然响了下,有个人站在门口,蹙眉道:“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
粥粥回头,就到和画上长得一模一样的真人站在门口,她下意识扭头了眼崔奶奶。
到他,崔奶奶的眼里闪过激动,随即又虎下脸来,气道:“犟老头。”
“你怎么进来的?”见他不话,崔荣又蹙眉重复了一遍。
粥粥眨了眨眼,:“是老奶奶开门让我进来哒。”
老奶奶?崔荣脸色微变,颤声问道:“你的老奶奶,是谁?”
是她吗?
粥粥手指着墙上的画像,“就是这个老奶奶呀。”
着,她扭头向崔奶奶的方向:“老奶奶,对不起呀,我不能照你的做,这些都是老爷爷用心画出来的,就这么烧了太可惜了。”
听到这话,崔荣的脸色又是一变。
这时候,门忽然被人踢开,几人扭头去,只见秦北站在门口,叉着腰道:“好你个崔老头,倔得跟驴一样,儿子儿媳不嫌弃你要接你出国享福,你犟什么,非要自己一个人守在这破房子里,死了都没人知道你就开心了?”
这话一出,崔奶奶的脸色也变了,她偷觑了崔荣一眼,有些心虚。
粥粥的眉头却皱了起来,见秦北后脚跟不着地,踮着脚尖站在那里,嘴里利索地骂着,神色语气却全然不像他。
粥粥的脸立马沉了下去,手一抬,就听一声尖叫,一个身影从秦北的身体里飞了出来。
她接住秦北,扭头向那个灵体,目光沉沉,面上有些怒意。
灵体附体,对人的灵气损耗是很大的。
见她这样,崔奶奶赶忙拦住她,急忙道:“姑娘你别生气,彭就是喜欢闹着玩。”
着,她扭头向那只被打飞的灵体,厉声道:“彭,跟你过多少次了,不许附在人身上,怎么就是不听。”
被叫做彭的人上去年纪不大,也才十几岁的样子,半大的孩子,被崔奶奶训斥,他有些委屈巴巴道:“崔奶奶,我这不是想帮您把话转达给崔爷爷吗?不这样的话,他什么时候才会真正放下啊。”
闻言,崔奶奶顿了下,摇头,“那也不能这样。”
着,她歉意地着粥粥,“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