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么觉得吗?”
皇帝拧眉不语。
娶妻的麻烦之处,普天之下可没有人比他体会的更透彻了。
这六宫佳丽,只有毓贵妃是他真心想娶,其余皆是迫不得己。
诚如郁峥所,娶了便要负责,身不由己。
便是再不愿,每月初一十五,他也要去永宁宫与皇后共用晚膳,在永宁宫留宿。
而其他妃嫔那,他也要时不时去坐一坐,传她们侍寝。
父子俩对视一眼,心照不宣,转而起了朝堂正事。
偏殿里点着暖香,令人神情放松。
毓贵妃问姜舒在王府可还习惯,府中下人对她可还恭敬。
姜舒一一作答,随后想到霜华瑞雪,她凝声道:“有一事我想请示母妃。”
毓贵妃一听便知有正事,当即正色道:“何事?”
姜舒心道:“我知霜华瑞雪是母妃赐给王爷的侍妾,但王爷对她二人无意,己耽搁她们多年。若继续留在王府,恐也只能做个婢女。”
霜华瑞雪毕竟是毓贵妃的人,不论如何,都该知会毓贵妃一声,征询她的意见。
以免将来出了什么事,毓贵妃因此心生嫌隙。
能宠冠六宫,毓贵妃何等聪慧,姜舒三言两语,她便全都明白了。
五年时间还未能侍寝,足以证明郁峥确实无意。
眼下姜舒同郁峥新婚燕尔,没必要为了两个无足轻重的婢女令他们不睦。
毓贵妃思索一番,道:“不过是两个宫婢,峥儿既不喜,就当婢女用着吧。若她二人犯了什么过错,你是璟王妃,自当由你处置。”
毓贵妃此言,便己明确态度。
姜舒听后心头一松,随即起身跪下道:“多谢母妃体恤。”
毓贵妃能如此体谅,姜舒不胜感激。
同为女人,毓贵妃明白姜舒的心情,将她扶起道:“你若真想谢我,就早些为峥儿诞下子嗣。”
眼下这是毓贵妃最挂心的事。
只要姜舒能为郁峥开枝散叶,旁的事她都可以睁一只一眼闭一只眼。
至于其他的,以后再。
听毓贵妃又提到孩子,姜舒头皮一紧,觉得压力甚大。
瞧出她的紧张,毓贵妃温笑着安抚了几句,便同她出去了。
郁峥早己等候多时,见姜舒出来,立时起身告退。
望着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皇帝皱眉道:“朕怎么觉得,这两人不像报恩将就,倒像是两情相悦呢?”
毓贵妃笑道:“事到如今,这还重要吗?”
皇帝抿唇不话了。
知子莫若父母,郁峥什么脾性,他们如何能不知。
先前种种,不过是给天下人一个理由,名正言顺迎娶姜舒罢了。
他们之所以顺水推舟,也是清楚郁峥脾性,知他如此大费周章,定然是势在必得。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由他们去吧。
皇帝长叹一声,同毓贵妃相视而笑,商量着郁峥的嫡长子取个什么名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