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萧杨那个熊孩子,其实他也并多少感情。
自从那个孩子出生之后,一直都是余安安在抚养。
他这个亲叔叔,除了给钱之外,实际对那孩子并没有多关心,甚至之前连那熊孩子已经长歪了都不知道。
可一想起凌旭文,萧季然就真的硬不下心来。
凌旭文是个好人,好到让他自惭形秽的地步。
当年,董事会那群老头子在得知凌旭文依旧还在北城时,唯恐他觊觎萧氏的财产,便逼迫他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十余年的城市,独自一人踏了上大洋彼岸。
萧季然当时是想留他的,可他却只是笑了笑。
他拒绝了萧季然给的钱,临行前唯一的嘱托就是,要照顾好若若。
“可是她是萧杨的妈,所以她不能有事,而我可以有事!”夏若若面无表情地,“行了,我都知道了,你可以走了。你可以选择余安安母子,我也有选择其他人的权力。”
五年前,他选择了余安安母子。
五年后,依然如此。
不管她如何努力,她始终都是那个失败者。
“不,若若你别这样……”萧季然真的急了。
他紧紧地握着她的双手,急的差点流泪:“你听我,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选择你的。如果你不高兴,我这就让刘秘把余安安送进警局。”
虽然不想萧杨的人生背上污点,可如果代价是失去夏若若母子,他宁可愧对凌旭文的托付。
“不必了。”夏若若冷冷地,“你不必勉强自己。其实昨天晚上我想了一夜,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萧杨是凌旭文的儿子,我自然也希望他好。可是,他同时也是余安安的儿子,这让我又没办法去对他好。”
“所以,你还是做你的好叔叔去吧。而我,还是带着若凡回美国,就当做我们早已经在五年前那场大火中死了吧!”
一提起当年那场大火,萧季然的心里就仿佛扎着一把锋利的尖刀,痛不欲生。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调查当年的事情。
可那个戴口罩的男人,却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般,根本没有半点音讯。
“若若,你我该怎么做你才能留下!”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眼底似乎有冰凉的泪珠溢出,“只要你能留下,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只求你别走……”
“我这就把余安安送到警局,这就把萧杨送到美国,以后就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再也不会被任何人打扰了,好不好?”
为了她,他甘愿放下所有的自尊,只要她能留下。
他怕,他真的好怕再回到那没有她的日子里,再也不想承受那撕心裂肺的痛楚。
如果换成以前,夏若若的心恐怕早就软了。
可是现在,她已经不再相信他那鳄鱼的眼泪了。
只不过,她现在还不能和他翻脸,因为他的肝脏还没有拿到!
想到这里,夏若若的心情又烦躁了起来。
这该死的混蛋,如果不是他故意反复受伤的话,若凡的手术恐怕早就已经做了吧。
“你让我想想。”她有些不耐烦地摇摇头,“我的心真的好乱,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你走吧,你让我平静一下。”
走?
她要赶他走?
萧季然目光立刻黯淡了下来。
“好,我这就走。”他有些吃力地站了起来。
由于动作过大,伤口处又渗出了点点血珠。
萧季然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强忍着身心的疼痛,这才拖着那疲惫的身体,无力地向门外走去。
一向高大挺拔的他,此时竟宛若一只迷途的孤雁,徒生几分羸弱感。
着他那跌跌撞撞的步伐,夏若若的心仿佛被人恶狠狠地攥住了一般,痛的几乎窒息。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