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假山,萧季然很快便跟着服务生到了二楼客房。
萧母正坐在沙发上,右腿搭在一张椅子上,脚踝处用雪白的绷带包裹着,样子似乎伤的不轻。
白静怡正一手端着杯水,一手拿着药片,声音无比温柔:“阿姨,把药吃了吧,吃了止痛药脚就不疼了。”
“我不吃!”萧母扭过头去,生气地,“止痛药都好苦的。”
那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一点都没变。
她怕吃药,怕苦。
想当年她生病的时候,都是萧父像哄孩子似的喂她吃药,最后还得再喂她一块糖,就连他们兄妹俩都不曾有这种待遇。
而如今,物是人非。
萧父已经故去多年,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人像他一样那么耐心地哄萧母吃药了。
白静怡虽然也拿着药,但她的眼底明显掠过一抹不耐烦的神色。
“还是我来吧。”萧季然从她手里拿过了水和药,那温热的指尖不经意间从她手上掠过。
白静怡不由的浑身一颤,只觉得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顺着皮肤在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原来,被他碰到是这种感觉啊!
一想到这个完美的男人每天都躺在另外一个女人的身边,她心里酸的几乎泛滥成灾。
如果当年不是自己年纪太的话,又怎么会轮到那个女人呢?
萧季然并没有留意到她的意思,他只是拿着水和药,缓缓在萧母身边坐了下来。
一到他,萧母脸一沉,赌气似的:“你还管我做什么,有这时间不去陪你的老婆孩子?”
从到大,她都是被人捧在掌心里精心呵护的公主。
如今老了,那也是尊贵的老公主,也是需要人哄的。
“你也知道他们是我的老婆孩子?”萧季然阴着脸,冷冷地,“既然知道是一家人,为什么不好好对她们?”
一听这话,萧母气的眼圈都红了。
她浑身微微颤抖着,哑着嗓子骂道:“我都疼成了这样了,你竟然还有心思为了个女人来训我?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儿子?”
着她这副模样,萧季然也懒得和她计较,谁让她是自己的亲妈呢?
想当年,她对他们兄妹俩不闻不问,一个人远走高飞。在他得知她重病需要换肾时,年纪的他还是独自飞往美国,决定捐肾。
只要有这层血缘关系在,他还是无法真正去恨这个一身公主病的亲妈的。
“好,亲的!”萧季然一边着,一边将药递了过去,“快吃药。吃完药脚不疼了,你才有力气骂我对不对?”
着他掌心的那颗药,萧母有些犹豫不决地了白静怡一眼,这才下定决心似的:“那个……你尝一下水的温度。不管是太热了或者是太凉了,我都不喝的。”
这老公主的作劲,萧季然早就领教过了。
当年萧父喂她药的时候,比现在可是麻烦多了。
别尝一下水了,有时候他连药都得尝一下。
讲重点,那药是治妇科病的,让一大男人尝真的合适吗?
无奈之下,他只能喝了一口水。
“温度正好。”萧季然将杯子递过去,耐心地。
见他喝了,萧母的神色似乎有些紧张起来。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光洁的额头上泛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白静怡紧张地瞪大了眼睛,双手不自然地搓着,仿佛要吃药的人并不是萧母,而是她一般。
“别怕,把药吃了。”见萧母依旧不肯吃,萧季然只能安慰道,“若凡那么,他吃药时就从来不哭不闹。你都当奶奶了,难道连个孩子还不如?”
不得不,那恶魔虽然调皮,但若论起坚强来,恐怕没几个孩子能够比得上他。
在经过了肝移植的手术之后,他服用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