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傅铮凉声低笑,声音里透着股寒凉,“孟策父亲明知材料不合格还要购买,被人举报不是正常,怎么就能算到我身上?”
现在,傅铮在温凉这里毫无信誉可言。
温凉就当他的话是放屁!
就算孟金堂故意使用不合格材料又怎样,她的目的是取得孟策信任。
至于孟金堂,等她找到他作为绑匪,并害死她父亲的证据,一定会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
温凉冷声一笑,“来你对这事了解的很清楚啊?所以你去找人跟他们合作,再趁机举报,对吗?”
她就那么怕孟策会因此讨厌她?!
“咳咳……咳咳咳……”傅铮剧烈地咳嗽起来,许久才平复下来,自嘲一笑,“你喜欢孟策,喜欢到是非不分,但不要把脏水泼在我身上,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孟金堂被举报是他咎由自取,与我无关!”
温凉“呵”了一声,“撒谎!陆曜不是你指使的?他凭白无故地凭什么去针对孟家?”
“陆曜是陆曜,我是我,他做了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会针对孟家?难道他上厕所都会向我汇报?”
“呵,傅铮,你现在不仅言而无信,还撒谎嘴硬,你你现在丑陋的模样,我真庆幸跟你离了婚!”
温凉的话如同刀子一般刺进傅铮的心口,鲜血溢满了整个胸腔,酸涩难受。
他眼眶微红,仰头着天花板,喉咙里像含了沙子一般,满是刮痕。
他拳头紧紧握起,骨节咯吱咯吱响,用尽全身地力气克制着声线的颤抖,一字一顿,“所以,在你眼里,不管怎样,我永远都是错的?对不对?”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过了不是我做的,你要怎样才能相信?要我死吗?!”
“……”
见傅铮到现在都不肯承认,温凉也没兴继续跟他再吵下去,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把手机放包里,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窗户边上,失神地望着远方。
当年,在她眼里,傅铮是如此的耀眼,容貌英俊,身材挺拔,学识渊博,为人善良,家境优渥,种种优点,让温凉不可自拔。
可等千帆过尽,她再回首望去,傅铮也不过如此。
抛开年少时的滤镜,他和普通男人没什么区别,尤其是占有欲和嘴硬这一方面。
心头的朱砂痣如今已经变成了蚊子血。
幸好,她及时抽身。
等她为父亲报仇之后,她就移居国外,离傅铮远些。
第二天上午,温凉陪着傅诗凡在家里做手工。
“嘭嘭嘭——”
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
温凉走到门边,从门锁上的电子屏幕上了一眼,见是陆曜。
她打开门,挑眉着陆曜,“你来干什么?”
陆曜面色深沉,紧抿着唇,“你跟傅铮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