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庭就站在烟雨亭外,背负着双手饶有兴致的着李辰安锻炼。
一身青衣的苏沐心背着个箱就站在他的身后,对于恩师这大清早来画屏湖畔很是不解。
却不敢问。
事实上这已经不是花满庭第一次见到李辰安了。
自从三月初三他过了那首《蝶恋花》并知道那首词是李辰安所作之后,他就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心头。
以他的博学,他知道这首词从未曾出现过,也就是这首词是第一次出现在钟离三姐的画舫上。
第二日傍晚他和宁楚楚见过一面,受宁楚楚委托劝导李文翰退回沈家婚,同时他也知道了李辰安确实就是李文翰的那长子。
他自然也心生奇怪,所以三月初五,也就是前天,他带着苏沐心去过一趟二井沟巷子,站在东头那颗大榕树下了片刻。
李辰安正在铺子里向那些匠人们讲着些什么,并没有注意到外面有个老人和一个少年。
苏沐心也不知道老师在什么,而后二人便去了浅墨院。
今儿个早上这一次相遇确实不是花满庭故意为之,他来这里不过是兴之所至故地重游,与李辰安纯属偶遇。
此刻李辰安也做完了一遍基本动作,浑身大汗淋漓,肌肉很是酸痛,咧着嘴转过身来,便见了须发皆白的花满庭。
“你就是李辰安?”
李辰安一怔,没料到这老人居然认识自己,他点了点头咧嘴一笑:“晚生正是李辰安,老丈上去有些面生……?”
“啊,老夫花满庭,和你父亲认识。”
李辰安一怔,脑子里浮现出了这个名字,这老人可是太学院院正,当朝大儒啊!
他心思儿瞬间一转,这位老大人桃李满天下,自己那酒馆的牌匾若是有这老大人提名,或者酒馆里能够挂上这老大人的一幅字,酒馆的格调岂不是立马上了一个档次?
如此一想,他有了主意,必须得和这老大人套个近乎,得在酒馆开业前求到他老人家的墨宝。
“原来是花老大人,子有眼不识泰山了!”
如此着,李辰安躬身行了个礼,“曾听闻老大人久居京都,心里仰慕已久,奈何子尚未离开过这广陵城,心虽向往却暂不能成行。”
“出门时候听那树上有喜鹊欢鸣,还寻思今儿个能有什么好事,不料在这里遇见了老大人,这实在是子三生之幸!”
李辰安这番话一出花满庭顿时就愣了一下,心想这子口齿伶俐舌灿莲花,哪里像是四公主所查的那木讷呆笨的模样!
原本花满庭就对李辰安极有兴,此刻李辰安这么一,他干脆就借坡下驴正好也多了解一下李辰安。
一老一少两只狐狸各自打起了主意。
于是,他一捋长须笑道:“久居京都有了些许寡淡味道,广陵春好,于是就来这里。贤侄若是无事,莫如咱们去那烟雨亭里坐片刻?”
正中李辰安下怀,他伸手一引:“老大人请!”
花满庭在前,李辰安在后,被李辰安忽视了的苏沐心在最后。
三人鱼贯而入烟雨亭,花满庭和李辰安相对而坐,苏沐心老老实实的站在了花满庭的身后。
李辰安以为他是花满庭的家丁,因为他年轻,还穿着青衣,还背着一口箱。
“初三那天这画屏湖上钟离府三姐举办的那场文会,广陵城的学子们几乎齐聚,你为何没来?”
花满庭直奔主题,问了这么个问题。
“子正好有点事,另外钟离府子也高攀不起。”
“哦……”花满庭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又问道:“那你可知那场文会最终结果如何?”
“来老大人不信,子这几日都很忙,还真没去关注,若是老大人知道还请告诉子一声。”
花满庭一捋长须,眉飞色舞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