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臣拿着瓷白色的酒杯,在手指尖转了转,“但是我一眼就认出你了。”
“都怪我记忆力不太好。”林墨眨巴眨巴眼睛,其实自己过目不忘,但是对九哥的记忆,似乎不太清晰。
“大抵是那时候年纪,所以,忘性也大。”
林墨也拿着瓷杯,着里面澄澈的酒,“九哥,干一杯。”
两个瓷杯碰在了一起。
林墨抿酒的时候,只是伸了伸舌头,也没喝什么,有些浓郁的酒味已经充满了口腔了。
鼻尖还萦绕着桃花的香味。
她偷偷的抬眸,正好到九哥低顺着眉眼,口的抿了一杯酒。
他的眉头微微蹙着,放下酒杯,手指抵着唇瓣咳嗽了一声。这个动作,衣袖微微的往下滑,一尘不染的衣服底下,是一截瓷白的手腕。
手腕上一串菩提珠串儿。
林墨心中突然涌现起来几分心虚,九哥可是礼佛多年,按理应该无欲无求,却跟自己在这里喝酒。
就连平时,他都是清心寡欲、十分禁制的。
他大抵是已经下定决心要完成爷爷对他的期盼——还俗继承家业。
“九哥,这桃花酒很好喝。”林墨着,抿了抿唇瓣,已经借着司夜臣咳嗽的档口,偷偷的把酒往桌子底下倒了一大半了。
只喝下去了一口。
倒也不是她想要辜负九哥的心意,实在是她酒量没锻炼出来,要是真的喝这么一杯不知道多少度数的酒下去,估计用不了十分钟就要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司夜臣又是倒了两杯酒。
下人也都没有上来。
林墨吃了一块甜品,着司夜臣又喝了一杯。
午后的树影摇曳着。
在这临近薄暮的时候,风都显得格外的缱绻和温柔。不远处的一丛丛扶桑花,花朵鲜艳美丽,散发着勃勃的生机。
司夜臣不过是两杯酒下去,就感觉有些头晕了。
他支着额头,低着头,冷白的脸上有些泛着绯红,禁欲的薄唇也变得殷红无比。
他的眼神里溢出水光,身体微微的软下去,趴在了木桌子上,闭上双眼,五官格外的好。
他的皮肤很好很好,泛着柔和的光泽,脸部的轮廓也很符合古典的美,若是在古代,也是貌比潘安的男神了。
林墨低下头,“九哥,九哥?”
司夜臣低呵出来一口气,“墨墨,大抵是这酒埋的太久了,竟然如此的醉人。”
“九哥,估计是你空腹喝酒的缘故,网上都了,空腹喝酒容易醉。”林墨一本正经的胡八道,“不然别人怎么都,但凡你都吃两粒花生米,都不至于醉成这样呢?”
司夜臣慵懒的睁开眼,修长的眉眼里带着浓浓的无奈,他的耳尖也低垂着红。
他的声音低低的拉长,“墨墨,你别骗我。”
“是真的。”林墨点头,眼神真挚,“我怎么会骗你呢?九哥,你的酒量太糟糕了,我扶你回房间里去睡觉吧?”
林墨凑近司夜臣身边,低着头去搀扶他。
司夜臣着她的模样,她的长发随着动作微微的摇晃着,从脖颈后垂落到了胸前,一缕缕的墨色长发,像是在终年山中雪顶之上飘摇的丝带。
每年逢年过节,就会有很多人上山祈福,在大菩提树上绑上无数的红色丝带。
那样的灼灼夺目。
他也曾经,背弃自己作为出家人的素养,去绑上了为林墨祈福的丝带。
兴许上天能够听到他在为了她祈福,那就会知道,他是一个心不诚的、表面清高,实则满心世俗的信徒。
如果上天听不到他的祈福,那么,那一根红丝带的存在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权当做是他自己的的寄托。
他很想要跟她重逢的。
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