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猛地从梦中惊醒,准是今晚的一通电话,让她梦到了霍渊时,只是醒来后梦里的内容就不太记得了。
砂锅里的粥还在咕嘟咕嘟沸腾着,她赶紧起来,拿勺子搅拌两下以免粘锅底。
厨房的门是开着的,她愣了一下,之前她怕传出什么动静就把门给关上了,怎么又开了?
难道在她睡着后有人进来吗?
就在这时,曹方走了进来,露出意外之色,“付姐您醒了?我正打算帮您着粥呢。”
原来是曹方。
“粥差不多好了,他,还没睡吧?”付胭往门口瞧了一眼。
曹方摇头,“霍总从来不在十二点之前睡觉,还在文件呢。”
付胭心里泛酸,转身用纱布垫着砂锅的挂耳,低声:“你和曹原多劝劝他,集团又不是没人了。”
曹方惭愧,“霍总也得听我们的劝才行。”
“黎沁的话他也不听吗?”
曹方讳莫如深地了她一眼,走过去,从她手里拿过纱布,端起砂锅,“您别烫伤了,还是我来吧。”
付胭跟在曹方身后进了病房,霍铭征果然坐在沙发上文件。
曹方示意她,“付姐。”
付胭抿了抿唇,走过去站在霍铭征面前,“我煮了水果粥,你吃一点吧。”
霍铭征翻过一页文件,目光随意扫过她的脚,刚才她坐着,裙摆很长遮住了脚,此刻她站着,露出拖鞋的鞋头。
大概是怕在走廊上穿高跟鞋影响病人休息,她一向这么细心。
不管是对霍渊时还是别人。
他收回视线,语气清冷,“不是来不了吗?”
曹方乞求地向付胭,求她别出卖自己。
付胭悄悄冲他比了个OK,“晚宴结束得早……”
“元旦假期后,去前台站一周。”霍铭征没让她完话,就直接打断了她,毫不留情戳穿,瞥了一眼愣住的曹方。
曹方强颜欢笑,“是。”
付胭不知道前台梗,也没觉得是什么严重的惩罚,就没替他求情。
而霍铭征没再她一眼,起身去了餐厅。
曹方和曹原退了出去。
付胭走过去时,他已经坐在餐桌前吃那碗粥了,想到曹方他今天又没怎么吃,她心里头不是滋味,“后天元旦放假,我到时候再来……”
“我明天就出院回金陵名邸养伤,”霍铭征拿着勺子,眼底没什么情绪,“沁会照顾我。”
像一盆冷水迎面泼过来,付胭的心脏猛地皱了起来,仿佛停滞了一秒的跳动,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再精致的妆容都遮挡不住她毫无血色的脸。
这一巴掌打得太响,太疼。
她低垂着眉眼,点了点头。
霍铭征抿着唇,目光深沉地着她的脸,猛地丢开勺子朝她大步走去,扣住她的后脖颈逼迫她抬头。
“你这是干什么?”
当到她发红的眼睛,他的胸腔剧烈起伏,目光落在她的红唇上,吻了下去。
……
男人的气息越来越粗重,付胭被吻得头昏脑涨,心里有一根弦差点崩断,却没忘记黎沁和她的霍铭征想要孩子,也没忘记现如今和霍铭征的关系。
她往旁边一躲。
霍铭征湿热的唇擦过她的脸颊,唇齿咬上她的耳珠,气息滚烫,喑哑道:“不愿意?”
付胭自然没忘记自己和霍铭征之间的交易。
他帮她救母亲,她成为他的情人。
他想要她,是交易内合理的要求。
“嗯?”蛊惑的声音划过她的耳膜。
付胭的眼眸潮湿明亮,可那天深夜黎沁一句‘男朋友’彻彻底底将她打醒,她在道德和伦理间苦苦挣扎。
她唾弃这样的自己,可同时也避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