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祖述听朱由检这么一问,心里不由得一颤,一时不知该如何答话:“臣,臣,臣真是肺腑之言啊!陛下!呜呜!”
最终,李祖述只能用的哭的方式来回应朱由检。
他不得不承认他碰到了一位很难忽悠的帝王。
这让素来自以为聪明的李祖述开始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怀疑,开始真正觉得害怕起来,因为眼前的皇帝陛下好像真的猜到了自己在想什么。
朱由检则着李祖述继续道:“你好歹也是勋贵,竟如此罔顾王法,暗杀朝廷重臣!你这是视王法于何地?无论如何,李岩现在也是朝廷重臣,你欲谋害他,就得从严处置,否则朝廷纲纪何在。”
后,朱由检直接传旨:“拟旨,李祖述谋害大臣、还意欲挑拨君臣是非,罪不容恕,着斩立决!”
李祖述听后惊得张大了嘴。
“陛下!饶命啊!臣知错了!呜呜!”
李祖述突然扑倒在地上,嚎哭了起来。
“陛下!临淮侯虽罔顾王法,但也出于一片忠心,您是否饶其死罪?另外,臣认为临淮侯所言并无不妥,这李岩手里有农民军二十余万,一旦有了反心,只怕麻烦不,临淮侯这也是为朝廷着想,只是做法不妥,过于激进,但如果直接因此杀了临淮侯,会令天下人不服。”
张凤翔这时候劝了起来。
朱由检颇感意外地了张凤翔一眼,道:“不必再劝!除非李岩等农民军负朕,否则,朕绝不会负李岩等农民军!”
朱由检这句话自然是给别人听的。
事实上,朱由检比谁都清楚,自己就算不放心李岩和二十余万农民军也是不能表现出来的。
因为李岩等人也不是笨蛋,自己如果饶恕李祖述,甚至有其他猜忌李岩和农民军的阴谋,肯定会被发现。
毕竟李岩等又非愚钝之人,什么阴谋他识不破。
所以,在朱由检来,唯有用阳谋才行。
何况,朱由检也知道要论耍阴谋的本事,他肯定比不过这个时代的许多在历史上留名的人精,而以阳谋为制衡的主要手段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朱由检故意把自己表现的没有那么多疑心,似乎是一个很信任别人的皇帝。
蒋德璟倒是出了朱由检的心思,走过来道:“陛下!臣认为此时不宜对李岩等人起猜疑之心,因为朝廷还需要用他们,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此乃用人之准则!”
“另外,臣认为就算要对付招抚的二十多万农民军,针对李岩无济于事,至始至终李岩不过是农民军的军师,没有掌兵权,要知道一度李岩自己都差点被农民军自己的人给杀掉!”
“以臣,我们应坚持以建奴为第一敌人的原则,继续让李岩和农民军们制衡南方士族,做我们整顿内部的铡草刀,此乃阳谋!
李岩等农民军必须听从朝廷的命令与权贵士族斗得你死我活,否则就是抗命,若李岩和农民军真敢抗命,朝廷除掉他们是天经地义,如果他们服从命令,自会与权贵士族们的势力斗得两败俱伤,并互相制衡,如此依旧利于朝廷控制大局。”
蒋德璟完后,朱由检颇为赞许地了他一眼。
而李祖述此时则早已经被拖了下去。
至此。
大明又得处决一批人。
刑部尚张慎言的心情最是复杂,他没想到他管的刑部自崇祯十七年以来要杀这么多人。
但张慎言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些人都是有罪的,要么是背叛朝廷,要么是作奸犯科。
着这么多被处决的人犯,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人心的沦丧还是道德的败坏。
张慎言想不通。
他只能继续把斩令往行刑场上地,继续重复着一句话:“时辰已到,行刑!”
怀宁侯着自己头上的铡刀欲哭无泪,大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