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许沁淡笑:“没事。”
她微踩油门,汽车驶进院子。
院内建筑红墙白瓦,绿树成荫,颇有旧时之风。虽然毗邻西区闹市,但三面环湖,正面对着博物馆和图馆,难得闹中取静。
许沁停了车,没急着进屋,胸口一阵压抑的闷热。
她走去灌木丛后抽根烟,站在树荫深处,空气凉丝丝的,心绪也渐渐舒缓。她在绿油油的叶子间到了一点黄色,现在还是夏天呢,可墙另一边的银杏树上有一片叶子黄了叶稍,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
当年宋焰曾从这道墙上翻过来找她,那家伙把巡逻队来回的频率记得清清楚楚。
但现在不行了,墙上到处装着摄像头。
许沁把烟掐灭,往手上喷了点香水,走出灌木丛。
走到家门口,孟宴臣的车开过来了。
许沁站在原地,等一身戎装的孟宴臣下车。
孟宴臣从就是这片长得最好的男孩子,少年时代的长相甚至可用美来形容,反倒是这些年,褪了秀气,变得英气逼人。越长越像孟怀瑾年轻时的样子,从容不迫,正派克己,举手投足间自带矜贵之气。
孟宴臣眼神一直锁着许沁:“你好像瘦了?”
许沁:“没那么夸张。你多久没回来了?”
孟宴臣把帽子摘下:“两个星期。”
许沁正上台阶,回头白他一眼:“你好意思我么?”
孟宴臣望住她微愠的脸,愣了片刻,旋即笑了笑,跟着她进屋。
许沁进门换鞋,叫了声:“爸,妈。”
孟宴臣跟着叫了声:“爸,妈。”
付闻樱从房走出来:“你们俩怎么一道儿回来?”
许沁:“家门口碰上了。我爸呢?”
“跟肖亦骁他爸下棋去了。快到饭点,也该回来了。”
许沁:“刚在车里出汗了,我上去换件衣服。”
付闻樱却微微皱起眉,优雅地环视一周了,微笑问:“谁抽烟了?”
许沁没反应。
“我。”孟宴臣,“刚在车里抽了根烟。扇了半天,还是让您给闻到了。”
付闻樱继续微笑:“家里的规矩不记得了?”
孟宴臣举手:“不把烟味带回家,保证没下次。”
许沁上楼关上房门,一眼自己的房间,似乎没什么变化。她走到桌边拉开抽屉,她的木屑和雕刻又被清理干净了。
付闻樱一直不喜欢她做雕刻,她花整天的时间坐在房间里雕木头,也不和人讲话,好好的女孩子,脑子都坏掉了。
她也不喜欢她做外科医生,病菌太多吃力不讨好,医生这职业不是他们这种家庭的孩子应该做的。
许沁阖上抽屉,从衣柜里捡出一条裙子,开始脱衣服。
孟宴臣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同时推开:“沁沁——”
许沁衬衫脱到一半,粉白的肩膀和蓝色的文胸露在外边。她一双黑眼睛平定地着孟宴臣。孟宴臣手机拿在耳边,愣了愣,门往回拉一半,又顿住。
许沁问:“什么事?”
孟宴臣:“亦骁打电话,他在湾流开了房,问晚上去不去。”
许沁点头:“嗯。”
孟宴臣关上门,低着头在门后站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肖亦骁是他们的邻居,跟孟宴臣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哥儿们。偏偏一个像火一个像冰,从打到大,谁也不服谁,你喜欢东我就喜欢西,你往北我就偏往南。
两人生平第一次和解竟是许沁的到来。
许沁不话,只拿刀刻木头,像个机器人。肖亦骁很喜欢这个妹妹,好奇地她,有时摸摸她的手,戳戳她的脸,她也不哭不闹,只拿黑溜溜的眼珠他。肖亦骁可喜欢啦,天天往孟家跑。孟宴臣就赶他走:“这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