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单纯。

但单纯的人才最好下手，这是她的优点也是她致命的地方，这是她的错，不是自己的错。

程依依闭上眼睛，已经不执着于李招娣的回答了，最后问出一个问题：“一命偿一命，你，，和吕澜潭，现在都在我手里，选吧，你们三个谁死。这是最后一个问题。”

李招娣惊恐得瞪圆了眼睛：“什么？老爷也……你真的是疯了！疯了！”

“嗯，疯了，被你们逼疯的。所以你选谁？选你自己吗？你那么渴望吕澜潭的和停留，那么自己的女儿，肯定选自己吧？”

着程依依弯腰从鞋子里抽出一把水果刀，吓得李招娣恨不得和墙合体，墙上的灰被蹭的刷刷掉。

“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

“我了一命偿一命。我已经知道你的答案了，所以现在开始并结束吧。之后我会让吕澜潭和安全回家的，我也会去大理寺主动投案。”

“我不要！我没选！我没选！我没选我自己！那是你给我选的！”李招娣拼命吼道。

程依依停了下来：“你那是什么意思？你不选你自己？我最想杀的是你，吕澜潭也可恨，你女儿也是既得利者，你做这些她也能沾到好处，虽然我知道三个人中她最无辜。可总要有人为了我妹妹的死付出代价。”

李招娣摇头：“我不能死，我不要死！”

“我不像你，我话算话。那你选吧，你选谁谁死，但我希望你有点良心，最该死的就是你。还有，我没时间和你耗，快点。不然我就帮你选。”

“我选！”吓破胆的李招娣直接喊道。

是她生她养的，为了她死很正常吧？孩子没了还可以再生，但是她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没想过吕澜潭去死的选择，她清楚的知道吕澜潭是她的衣食父母，吕澜潭死了吕家掌权人一旦换了，她就不再是现在的生活水平了。

哪怕是男孩子，也是用来讨好吕澜潭的工具，吕澜潭没有了，孩子还有什么用啊！

“我选了，别杀我。你给一个痛快吧，她、她只是孩子，别折磨她……”

“你要让去死？”

李招娣不敢程依依的眼睛：“别问了，我已经选了，你听到了的！你去找，快点放我走！”

程依依低声笑了起来：“你还真是个畜生。”

门外聂高峻怀中的好像被喊了一二三木头人一般一动不动，她单纯的脑子里装不下刚刚听到的内容。她也无法一下理解那么多内容，但她听懂了她娘让她去死。

聂高峻胸腔里充满了火气，他松开了捂着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