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欢眉头蹙了蹙,不过还是耐心道,“他送我们,我们能更快的吃到这些,对不对?”
蓓蓓勉强点头,“的也是。”
……
去餐厅的路上,简欢跟蓓蓓坐在后面,蓓蓓叽里呱啦着补习班的事情,简欢却频频走神。
吃饭的时候,简欢没胃口,沉默的给蓓蓓切牛排,把披萨分好。
蓓蓓吃完了饭,含着叉子道,“我吃饱了,妈妈跟哥哥吃了吗?要不要带点分给他们啊。”
简欢手上一顿,“哥哥陪妈妈去走亲戚去了,要住些日子才回来。”
“啊?”
蓓蓓不解,“他们什么时候走的,怎么都没告诉我?”
简欢笑了笑,“当然是怕你吵着跟着去啊。”
“哼,我才没有。”
蓓蓓去上洗手间的时候,坐在她身侧的娄枭对她抬手,她条件反射似的后退,仍然被他的指腹蹭过唇角。
原来是她唇边沾了东西。
他似笑非笑,“骗人的话张口就来?”
简欢自嘲一笑,“人物是这样的。”
娄枭眉骨沉了沉,正要什么,蓓蓓就回来了。
之后娄枭送她们回了家。
进门的时候,简欢本想跟蓓蓓一起进去,却被抓住了手臂。
男人的大手像是烙铁一样,擒的人动弹不得,黑暗中压下来的目光得人恐慌。
蓓蓓到有些不高兴,“你凭什么抓着我姐姐。”
娄枭瞥了她一眼,“就凭我是你姐夫。”
蓓蓓:“……”
不想当着蓓蓓的面吵架,简欢挤出个笑来,“蓓蓓你先进去,姐姐会儿话很快就回来。”
蓓蓓满心的不情愿,“好吧。”
“咔”房门关上,简欢跟娄枭站在门前对视。
冬日寒流侵袭,冷空气在两人之间横冲直撞,谁也没先开口。
在声控灯熄灭时,两人同时开口。
“你能放过我么。”
“你冷不冷。”
“……”
这次的沉默较比方才的更加难捱。
冷风吹久了,开始有了刺骨的感觉。
简欢默了默,“我妈妈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体不好,我不能再刺激她了,算我求求你,你放了我吧,好不好?”
她的声音可以算得上是低声下气,她在祈求着离开。
娄枭垂眼着她痛苦的脸,听着她哀求的语调,突兀的笑了。
“所以只要没有我,你就可以继续做你的乖女儿,是么?”
是么?简欢自己也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她不能伤害她的妈妈。
她也深过,也经历过失去。
所以她很清楚在妈妈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怎样的忧伤。
她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逼迫妈妈接受娄枭?
每到娄枭一次,都会让妈妈想起爸爸是如何从楼上一跃而下。
当初瞒着妈妈的时候,她到底是怕妈妈知道了受刺激,还是因为她心里也有一点念头,想跟娄枭在一起怕妈妈不同意?
恐怕,二者都有。
正因如此,她才会在此刻如此愧疚。
她怎么可以这样自私……
深吸一口气,简欢忽然走向娄枭,她拿起娄枭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要不,你掐死我吧。”
“我死了你把我的尸体带走,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