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怎么会。”娄枭斜向林子白，缓缓勾起的唇角拉开了血腥的前兆，“我是来跟你这学弟交流交流的。”

司乐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还不等她开口，林子白就打断了她，“我刚好也想跟娄先生几句话！”

林子白浑身已经紧张到僵硬了，可是他还是指向了僻静的地方，指间发抖，“我们去那边！”

娄枭挑眉，乐了，“成啊，那就聊聊。”

司乐是见识过娄枭的狠戾手段的，当即就想阻止，被秦桃拦住了，“嫂子，你别去了，免得我哥凶性大发，溅你一身血。”

她一听秦桃这么，更是不放心让娄枭跟林子白就这么离开，“等等！”

林子白回头对着她郑重道，“师姐，我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你放心，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即便林子白这样，司乐还是不放心，娄枭当年是怎么折磨东影的，那种惊悚的记忆还在她脑海里，她很怕身边再有人因为她受到伤害。

她想跟过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屋里梁慧琴跑出来，“欢欢！娄栎怎么都叫不醒，额头也烫的厉害。”

“什么！”

司乐回去到娄栎红红的脸，顿时六神无主，抱着孩子焦急道，“快，快去医院。”

怕娄栎吹风会严重，秦桃跑出去叫车，就在司乐要抱着娄栎上车之前，她忽然听到了背街处一声巨响，像是车子撞上了什么。

那是……林子白！

司乐险些站立不住，人命关天，她把娄栎递给秦桃，“你跟我妈妈先去医院，然后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就来。”

完她就急匆匆往背街那跑。

她赶到的时候，周围只有娄枭一个人，他靠在车灯撞碎了的车头前抽烟，到她，他眉骨轻抬，似笑非笑，“怎么，怕我伤到你那学弟？”

她冷着脸道，“林子白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望着女人眉眼冰凉的样子，娄枭把抽了一半的烟捻灭，嗓音不辨喜怒，“你觉得我把他怎么样了？”

司乐指着车头，“你刚才用车子撞了他是吗？你想当杀人犯是吗！”

话音刚落，她忽然注意到地上的一抹红，再往上，就连车灯上都沾了些，她不敢置信，“你真的撞了他？娄枭，你疯了是不是！”

娄枭只是着她，唇角的弧度像是在笑又像是在自嘲，“在你心里，我就这样？”

司乐到那抹红之后已经无法保持理智，再加上娄栎发烧，她心里焦躁不已，口不择言道，“不然呢？你是什么样子？你当年不就是这么对东影的吗？”

陈年的伤疤在此刻撕开，带着浓烈的血腥气，她指着娄枭的手指都在发抖，“你你会改变，你这次我可以有选择，可是事实呢？只要我身边出现其他人，你都会对他下死手，你让我有什么选择？从唯一的选项里选择你吗！你不是想跟我重新开始吗？好，我现在就告诉你答案，不可能，我们永远都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