璋先生没有立刻回答,反复诊了好一会的脉,才问:“听宁姑娘曾是扬州瘦马?”
祁隐没隐瞒,点头道:“嗯。怎么了?”
璋先生道:“听扬州瘦马有一种养法,就是从喂食春药,以激发女子身体的淫性,好操控她们,如今来,宁姑娘便是如此。”
祁隐深宁茶,哪里受得了她曾有这样的屈辱?
“岂有此理!”
他冷着脸,浑身寒气四散,拳头也紧握着,努力压制着愤怒,问道:“可有解决之策?”
璋先生道:“相信她现在没再服药了,正常同房,日子久了,应会好转。只她现在身上有情人蛊,或有激发作用。”
祁隐忧心道:“那只能快些驱除蛊虫了。”
璋先生点头:“是的。”
祁隐询问:“那药材准备的如何了?”
璋先生回道:“要你的人什么时候把下蛊的人带回来了。我需要他的鲜血为引。那也是最快的办法。”
这就有些麻烦了。
那段玉卿不是好抓的。
祁隐压着急躁,又问:“可有缓解之策?”
璋先生顿了顿,点头:“也好。我试试。”
他转身离开,去想缓解症状的药单。
祁隐在他离开后,解了宁茶的穴,心疼道:“你受苦了。”
宁茶闭着眼,眉头蹙紧,已然不出话来了。
祁隐她流了很多汗,就去端了茶水,喂她喝。
宁茶喝了两口,就痛苦不欲生地:“阿隐,我难受死了,你把我打昏了吧。”
祁隐哪里舍得动她一根汗毛?
忙声安抚:“乖,别傻话,璋先生已经去想缓解之策了。”
璋先生的缓解之策是晚上才想出来的。
那时宁茶已经昏过去了。
她闭着眼,眼角还有未干的泪水,眉头便是昏睡也紧蹙着,整个人弥漫着一种病恹恹的憔悴与哀伤。
她也没来得及吃饭。
祁隐自然也没吃,就在床前守着她,跟她一起水米不沾。
终于她醒来了,饿醒的,肚子呱呱叫不停。
祁隐立刻知道招呼人送来饭菜,端到床前喂她吃。
因为有筷子、勺子,也不怕碰到她。
宁茶疲累得很,人懒散散的没力气,由着祁隐喂了一会,也没吃多少,就没了胃口。
祁隐见了,就哄着:“乖,再吃点。这块肉很香,你尝尝?”
宁茶摇头,闭紧嘴唇,不想吃。
祁隐舀了一勺汤:“那多喝点汤,好不好?”
宁茶见是鱼汤,上面飘着一层油花,还是摇头:“不想喝。着就腻了。”
祁隐听了,便让人去煮些甜汤。
宁茶也没阻拦,就躺下来,想着再睡会儿。
祁隐一旁陪着,跟她话:“茶,那些伤害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你跟我,当初养你的人是谁,我要把她抓来,给你出气。”
其实出气是一回事,也想着把人抓来,问清那些春药的成分,好对症下药,更好地调养她的身体。
宁茶听着,没只想着自己,而是推己及人,想到了那些跟原主一样可怜的女孩,便:“此事不是我一人之私恨,而是对天下无数女子的蹂躏与践踏。你若有心为我出气,不如为天下女子鸣不平。”
祁隐见她这么,恍然大悟道:“你放心,我必严查扬州瘦马之流,务必断此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