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四溅。
祁隐手中的长剑穿肩而过。
这一剑显然是报沈卓那一箭的仇。
段玉卿捂着鲜血淋漓的伤口,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笑得轻蔑:“你真觉得那一箭是我派人射的吗?”
祁隐抽出剑,一边拿帕子擦拭剑上的血,一边:“不管是不是你,我都很想杀了你。”
段玉卿听了,笑得招人恨:“可惜,你杀不了我。”
他的生死关乎着宁茶的安全。
祁隐冷冷扫他一眼,更正道:“你错了,我是暂时杀不了你。等茶的蛊虫驱除了,你的死期就到了。”
段玉卿一时不话了。
璋先生上前为他止血,扶着他朝陶乐纯乘坐的马车走去。
肖霖这时奔来了,大喊道:“段先生!不可!段先生——”
段玉卿朝他摇头,口型:回去!立刻!
肖霖犹豫了好一会,才带着陶乐纯回去了。
两方都默契地没有开战。
这似是一场和平的换人。
但怎么会这样简单呢?
“嗷呜——”
雪狼奔腾开道。
祁隐临时上马,两条大长腿一夹马肚,突袭到肖霖的大军队伍前,举着长剑,威风凛凛地大喊:“尔等士兵听着,赵氏一族反叛伏诛,你们是祁人,你们的亲人也都在祁都,只要你们投降,朕概不追究。朕在此立誓,无论何时,朕都欢迎你们回家。”
他是在动摇敬王的军心。
无论何时,都欢迎他们回家,就是不要他们立刻做出选择,似体贴他们,实则是给他们时间回去动摇更多士兵的心。
“祁贼果真狡诈虚伪!”
段玉卿感慨了一句,下一刻,直奔宁茶所在的马车,掀开了车帘。
宁茶正掀着一角的车帘偷偷往外,不妨被段玉卿掀开,吓了一跳:“你、你干什么!来人!”
段玉卿着惊慌失措的漂亮娇人儿,笑道:“比我想象的好多了。如此,我倒心安了。”
宁茶听得翻白眼:“你多担心你自己吧!段玉卿,你现在给我求个饶,发誓改邪归正,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会让祁隐饶你一命。”
段玉卿被她的话逗乐了:“茶,你这是关心我么?”
这话一,显然是死性不改了!
宁茶气得“呸”了他一声,还想什么,就见琅璀抓着他的后衣领,把他扔到了一边。
“砰!”
他正好落在陶乐纯乘坐的那辆马车前。
“噗——”
他本就受伤,这一摔,直接摔得他口吐鲜血。
那肩膀的伤更是二次流血,鲜血流下来,将身下的地面浸染得一片鲜红。
璋先生到这一幕,缓缓走过来,蹲下了身,叹气道:“何苦来哉?”
段玉卿伸手抹去唇角的血,笑得颓丧而哀伤:“哈哈,怪我她。”
璋先生想着宁茶身上的蛊虫,点评着:“你的在害她。”
段玉卿明白他的意思,垂下眼眸,神色落寞:“等你有了喜欢的人,就明白了,人在中,身不由己。”
“跟他啰嗦什么?”
祁隐骑马奔来,长剑逼近段玉卿的脖颈,怒目切齿,目光如炬:“段玉卿,你再她一眼试试!朕会亲自剜去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