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长,咱们的人被欺负了,照死里打呢!”
白羡鱼烫手般甩开武侯:“瞎喊什么呢?爷我如今荣任武侯队长,不是武侯长了。”
他完瞧向叶娇,把这个麻烦甩出去。
敢招惹武侯,且往死里打的,要么是哪个皇族跋扈的皇子公主,要么是有实权不怕被弹劾的将军朝臣。
那些人别是他,连禁军都不敢得罪。
就让叶娇去碰这个石头,也叫她明白,不是擅长动手,就能在武侯长的位置坐稳当。
叶娇于是往城门去,百姓便到数十匹马在道路上飞奔。天高云淡、树叶金黄的秋日胜景中,叶娇裙裾飞扬,像一抹天边的流霞。
至于她身后的武侯,倒像是野外的一群黑衣野狼。
这抹霞光很快在启夏门停下,城门已经无法通行,挤满了热闹的人群。
虽然是热闹,百姓们也都远远地,不敢靠近。
城门前停着十几辆马车,车辆宽大结实、制式统一,想必是同一户人家的。马车主人膀大腰圆,身穿藏青银纹圆领袍,脚蹬牛皮靴,手持马鞭,正重重打在一个武侯身上。
被打的武侯跪在地上,疼得面容扭曲,却咬紧嘴唇,绝不求饶。
这武侯叶娇认识,正是白羡鱼绑在梅花桩上,刚拿了叶娇的银子去买药的。
怎么这么快,就又被打了?
叶娇尚未开口,便有认识那男人的武侯队长下马劝。
“这不是宗大将军嘛!快停手,一个东西,也值得将军您亲自动手。”
武侯队长出头劝,叶娇赞许地了他一眼,又仔细瞧着那男人,想起来这人的身份。
宗全武,归德将军,从三品下。
想起来,这人同安国公府还有些渊源。
当初宗全武的父亲,是叶娇祖父安国公的帐下都尉。安国公面圣时带他觐见陛下,宗全武的父亲才得以提拔。
但这家人势力眼得很,后来安国公府没落,宗父去世,叶娇的哥哥叶长庚去吊唁,被他们赶了出来。
气得叶长庚熬了好几个通宵读,要考状元。
去年夏天,宗全武被言官弹劾贪腐,虽然只查出他几个部下,但圣上还是让他到辽城协助边防,算是惩。
辽城苦寒,想必他趁着年末述职,想回京做事。
见武侯队长劝,宗全武把鞭子丢给手下,啐了一口吐沫。
“什么东西,也敢查我的行李?”
原来是那武侯拿着银子回家抓药,路过启夏门,见宗家的马车进来,城门守卫却没有拦截详查。
武侯上前提醒同僚,被宗全武听到。
只因这一声提醒,宗全武就把人打成这样。
叶娇翻身下马,分花拂柳般走过去。武侯见她到来,忍着疼痛,眼神惊慌胆怯,对叶娇摇头。
他担心自己连累到叶娇,毕竟对方的官职,就连京兆府尹都要给几分薄面。
你救了我,给我银子,已经让我感恩不尽。千万不要招惹这将军,他征战沙场多年,你是打不过的。
叶娇身后的武侯也都笑哈哈同宗全武打话,希望这件事就此揭过。
官大一级压死人,武侯常常受这样的委屈,被打算什么,这些人只把咱们当作朝廷的狗。就连老百姓,也常常偷偷这么骂。
只有一些同情武侯却又无可奈何的百姓,低头私语。
一个挨打的武侯而已,不值得因此得罪三品武将吧?哎,这些武侯,也就只能欺负欺负老百姓。
叶娇却已抬脚上前。
“《大唐律》,过城门者,严查货物是否违禁。这是武侯的职责,也应一视同仁。怎么宗将军才出门一年,就忘了京中的规矩,忘了大唐律法吗?”
一片恭维声中突然冒出这句诘问,宗全武惊愕之下转身,到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