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准备嫁妆,每时每刻,我都想娶你进门。”
“没有嫁妆,”叶娇逗他,“安国公府好穷。我准备只拎一把剪刀进门,不知道你答不答应。”
剪刀寓意蝴蝶双飞,是嫁妆中必不可少的物品。
李策含笑点头,把她揽得更紧。
“剪刀也不必拿了,”他笑道,“楚王府什么都有,只缺一个女主人。”
“聘礼呢?”叶娇问,“你会不会因为嫁妆不多,聘礼也随随便便?”
“聘礼由礼部准备,”李策偏过头,轻闻叶娇的秀发,“会按照亲王的规格,一分不少送入安国公府。但是我还有自己的心意,会一同送去。这些全部加起来,我还是占了个大便宜。”
他停下脚步,双手握住叶娇的手,仔细端详着她的脸颊,深深道:“本王何德何能,娶到大唐最好的姑娘?”
“是因为长得好,”叶娇的手钻出来,轻轻捏住李策的领口,把他系错的扣子解开,重新系紧,“所以你呀,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心我见异思迁。”
“好,”李策乖巧地答应,“从明日起,我要开始描眉扑粉,学着男宠的样子,扭动腰肢。”
叶娇哈哈大笑,额头抵住李策的胸口。
“死样!”她骂道,骂得像乡野间的妇人,嗔怪调戏自己的郎君。
李璟回到寝殿,靴子甩飞,大氅都没有脱,就那么直直倒在床榻上。
婢女忙不迭跑去禀告,很快,赵王妃崔锦儿到了。
她身后还跟着两位妾室,三个女人一起坐在李璟床头,一个揉肩,一个揉腿,崔锦儿什么都没有揉,用手指头戳李璟的脸。
“王爷这是怎么了?”她笑着问,“怎么累得像老牛爬坡一般?”
李璟始终闭着眼睛,他侧过身子,抱住了崔锦儿的胳膊。
“比老牛爬坡还要累,”他抬手示意妾室离开,等她们关严了门,才叹息道,“锦儿,你觉得二哥是什么样的人?”
他很少在背后议论李璋,崔锦儿闻言有些意外。
“晋王殿下?”她想了想道,“人中龙凤,可堪大用。”
“老四呢?”他又问。
“不懂,”崔锦儿道,“像是个好人。”
“九呢?”李璟继续问下去。
“大好人,”崔锦儿索性躺在李璟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楚王是实心眼儿地对我们好,不怕忤逆母后,也要偷摸找人给咱们病。自从停了那个药,你夜里不再起夜,虎子都用不上了。我身上舒服,来月信时都还有力气学箭。如果……”
崔锦儿蹙眉道:“如果晋王和楚王起了冲突,你要哄着晋王,让他别生气。”
怕晋王生气,自然是因为晋王更强大。
有时候弱者要靠强者的怜悯,才能活下去。
“我总觉得,”李璟道,“他没有楚王好哄。”
弱者委曲求全,也是一种保命的办法。
“那就哄楚王,”崔锦儿道,“平头老百姓家的兄弟,还要因为一亩三分地争个急头白脸呢,更何况皇家。”
但是老百姓家的兄弟,撕破脸也不过是打一顿,老死不相往来。皇家的兄弟,是会栽赃陷害,血流成河的。
“我想睡觉。”李璟闷声道。
“好,”崔锦儿也不管是不是大白天,就随着李璟道,“脱衣服,妾身陪你睡。”
她这么着,腿已经勾住李璟的腰,炙热的身子贴上去。
“还是锦儿好,”李璟心满意足道,“如果再让本王纳几个美妾,就更好——啊!”
话音未落,崔锦儿已经踢了李璟一脚,把他踢得啊啊乱叫,再也不敢提什么美妾。
叶娇闯入晋王府,发生了什么事,瞒得密不透风。
但魏王李琛听,是赵王带着楚王,把叶娇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