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就是大年初六,王蕾的杂货单要开门,打电话来江家,她跟苏建国要去大市场进货,让苏凝雪过去着店门。
苏凝雪挂断电话就去了,到店后坐在门口守着,王蕾临走之前对她交代:“要是你姑过来,啥话你都别接,就光听听就行。”
王蕾的叮嘱不是多此一举。
苏珍别是因为伺候老太太的事,跟苏旺国有了嫌隙,可也不代表会向着他们。
苏老太太教育的孩子,有哪个不自私的只考虑自己?
也就除了苏建国,还是在他从就不被老太太待见的情况下,上头一个老大,下头一个老三,还是被老爷子娇惯的女儿,全家里顶数苏建国不受宠。
是以,他才习惯了自给自足,不去惦记别人的东西。
但是苏旺国跟苏珍可就不一样了,整天肚子里那点儿算数让他们琢磨来琢磨去,都是变着法儿的,想把别人的东西揣自己兜里。
王蕾最烦的就是他们的难缠,可偏偏中间还横着一个苏老太太,想断又断不干净,只有最大限度的保持距离,各自安好就行了。
苏凝雪又不傻,不用王蕾,她也知道苏珍来了该怎么做。
答应后,她坐在柜台后头着店铺,偶尔来人买东西,她会卖一些,没有的就让随后再去。
就这么过去了三个多时,苏凝雪没等到苏珍,却意外的等来了陈德水的儿子。
陈德水是村里的村长,他的儿子陈先发也算给陈家出息人,高中毕业后就自学去考上了会计,这不,一跃成了村里的财务主任,主要管理村子的财政大权。
可是个非常吃香的官衔呢。
“雪,你在店里呢,正好我就不用跟叔和婶子了,户口迁移的问题,你真的不考虑考虑么?我知道,你在咱们村上也买了一些土地的使用权。可是如果按照道理,你的户口迁出去,再占着村里的农耕地,是不是就有些不过去了?这事儿本身就是违规的,我爸也是念在咱们乡亲一场,帮你瞒着上面,要不然被查到了,咱们都得给你兜底,那还不如干脆把户口迁移回来呢,你对不?”
着,陈先发将身体往前倾,故意做出神神秘秘的表情,跟她低语:“而且过两年咱们村集体也要办理非农户口了,地会挨家挨户落实到人头上,基本没变数了,你到那时候完全不用再担心有变化,反正你大学都已经上,我不信你迁移个户口,还能不让你念?”
陈先发上来就嘀嘀咕咕了这么多。
苏凝雪又不傻,还能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为了让她出资建设家乡!
到时候好处都落在他们父子俩手里,她就光落得个好名声?
不划算,如果他们属于贫困村落,她建设一下还有意义,现下村里人均生活水平都不错,她多出那些钱,完全就是没必要的事。
最烦的就是跟这种假惺惺的人打交道了,拆穿又不能拆穿,只能陪着演戏,唉,属实有些心累!
“陈大哥,这户口我还真不能动,因为我打算申请入党,我们学校的硬性规定的一条,户口必须跟着学籍走,我这留在百花城都不行呢, 年后必须得转回春城去。”
“入党可是关乎一辈子的大事儿,现在错过,以后就未必有机会了,所以……那个名人录,对我的帮助还真不大,就算了吧。至于土地,我真金白银买到手里,合同也做过公证,只要它在就改变不了事实,就算真的有变动,我自己来承担,就不给您跟陈大爷添麻烦了,不过还是要感谢您的一片好心,特意跑过来一声。”
苏凝雪在外面打交道的人,哪一个是好相与的?
应付一个陈先发,还是驾轻就熟的。
她三两句话就把人堵得没话,陈先发的脸色一片铁青。
以前他只觉得,苏凝雪能为了杨权跳河,就是个智商二百五的傻缺,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