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年没有理会她的质问,神情上去似乎有些疲惫。
刚才胡婉芝母女在这里的时候,还完全没有表现出来,现在她们走了,倒是显现出了一点跟平时不一样的状态。
他走到沙发上坐下,抬眸了宋欢一眼,对她道:“过来。”
他这般云淡风轻地转移了话题,让宋欢刚才愤怒起来的怒火,一下子就不知道该往哪里发泄。
要燃不燃,最是折磨。
她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这么冷冷地着他。
傅辰年抬起手,抵了一下眉心,对她道:“我你的手。”
宋欢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动作。
男人一下子就冷了脸色,“难道要我过去抱你?”
宋欢这才僵硬地走到他的眼前,“我的手怎么样,不用你关心。”
傅辰年让她抬起手腕,了一眼她的肌肤,“刚才手上的刺,有没有扎到你?”
宋欢顿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他会问这样的话,皱着眉头:“不用你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你难道还会关心这种事吗?”
傅辰年突然抬头,了她一眼。
那冰冷的眼神让宋欢都忍不住后退几步。
她不想在他眼前露怯,微微握了一下拳头,将头扭到另一侧,“我只是想要一个公道,傅辰年,你不能够阻止我,你也不能够因为你跟陈琦月从到大青梅竹马就偏袒她。”
她知道自己这话得苍白无力,如果傅辰年不偏陈琦月的话,他们也不至于走到如今这样的地步。
傅辰年没话,着自己掌心扎着的那些仙人球的刺,突然就了一句,“我受伤了,你没见?”
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宋欢的眉头皱得更紧。
她低头去,自然是将目光落在了他滴血的掌心上面。
上面扎着了不少尖刺,有的还很粗,上去有些骇人。
但她知道,这种刺除了有些痛以外,其实没什么大碍,只是上去有些吓人而己。
她冷笑了一声,“你要是觉得痛,应该找医生过来,问我有什么用?”
傅辰年突然抬头着她,那双眼睛仿佛星空浩瀚,又仿佛一汪深邃的海洋,下面不知道隐藏着什么样的沉船和风暴。海平面上风平浪静,只有潜入水中的人才知道海底下藏着怎么样的火山爆发。
宋欢抿了一下嘴角,什么都没。
气氛一下子就冷凝下来,谁都没有开口话。
空气凝固得让人好像要窒息。
傅辰年闭上眼睛,想到从前,别是手上扎了这么多的刺,他就算是稍微破了一点皮,宋欢都会大惊怪地帮他消毒,用创口贴贴上。
她自己就是一个娇气的姑娘,从就被她父亲宠成掌上明珠,娇惯一点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她自己娇惯也就算了,还要把他成什么易碎的珠宝。
他一个大男人,从寄人篱下长大,根本就不在意这些。
也就只有宋欢会捧着他受伤的地方,就是对待孩子一样,什么:
“虽然是一个很的伤口,但是一点都不能够瞧,万一以后得了破伤风怎么办?”
“你知不知道外国不就是有一个什么人修剪草坪的时候把手给扎了一下,结果好几年之后死于破伤风了吗?”
“你怎么活得那么粗糙!像你这样的帅哥留下伤痕可就不好了……”
她总是有那么多的歪理,也总是能够捕捉到他任何的情绪。
可如今,他的手就瘫在她的眼前,鲜血淋漓,她像是不见一样。
就算是见了,也只有冷冷的嘲讽。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辰年才冷冷地开口,“过来帮我拔掉。”
宋欢抿了一下嘴角,后退一步,有些不耐烦,“凭什么?”
傅辰年皱了一下眉头,“就凭你现在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