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闻的灵堂设立得很简单,他本身就不是个奢侈的性格,因此葬礼虽然隆重,但是关于他的摆设都是简简单单的。
按照司母的话来,就是想让他在天之灵能够清静一点。
宋欢刚到灵堂侧门,就有人到她,走到司母耳边了几句什么。司母立刻了过来,眼底带着怨毒,不让宋欢走近。
宋欢也就停在侧门口,没再进去。
这个角度,也能到司闻的脸。
她神情局促,不知道该怎么动作,尤其是着司闻的遗像,心脏处传来一阵一阵的刺痛,让她窒息。
那么大的雨啊。
宋欢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记起那天的大雨。
以及在雷雨声中坠落的司闻。
她永远也忘不掉他了。
“……伯母,要把她赶走吗?”
劳雨上前一步,在司母耳边问道。
司母强行压下心里的愤怒,冷声道:“不用了,她要祭拜,就让她祭拜吧。”
她是司闻心的女人,司闻泉下有知的话,应该也想让她送自己一程。
即便心里再怎么反感,但司母还是默许了。
毕竟司闻生前想做的事情,司家基本没人支持,还各种逼迫他回家继承家业。
他活着的时候,无法得偿所愿,至少在他的葬礼上,让他见他想见的人。
劳雨知道这个道理,但心里还是不舒服。
凭什么呢?
像宋欢这样的女人,又凭什么得到司闻这么纯粹的意。
她从前是海城第一名媛,无数男人追捧的对象,现在即便是没落了,坐牢了,出狱后也有司闻这样耀眼的人为她保驾护航。
她到底有什么好?
“司闻,你真傻。”
劳雨在心里。
现场的气氛很凝重,几乎没有人大声喧哗。
牧师悼念讣文的时候,台下响起了一些细碎的哭泣声。
不是来自于司家的亲戚,而是明稚幼儿园那些孩子。
他们红着眼睛,安静地坐在司家安排的座椅上,很守规矩,没人乱动。
明稚幼儿园收留的都是一些家庭条件不好的孩,外地务工人员难以进入当地学读的孩,司闻为他们架起了一座桥梁,对他们来,司闻是大恩人。
孩子们红着眼睛,一开始不敢哭出来,但有个孩子没有忍住,哽咽了一句,其他孩都忍不住,开始抽噎。
这种极力隐忍的哭声,反而最是让人肝肠寸断。
宋欢站在侧门口,白色的花篮将她挡住,她只注视着灵堂上司闻的脸,心灵像是枯萎了一般,再也没有半点力气。
司闻,好好休息吧。
是这个世界配不上你。
……
葬礼的气氛沉重,钟暮声百无聊赖地把玩着钟青槐的手指,“什么时候结束?”
平时,钟青槐就是他的私人秘。
但没有工资,没有五险一金,全方位的生活保姆,还要陪他睡觉。
得到的也只有他一时兴起的宠,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钟青槐声劝他,“葬礼上人多眼杂,哥哥,谨慎一点。”
钟暮声一下就笑了,“怎么,害怕别人到我在摸你?”
着,他的手顺着钟青槐广口的袖子爬了上去,捏到了不该捏的地方。
钟青槐脸色骤变,冷着一张脸把他的手拿了出来,“……我到宋欢了,去打个招呼。”
钟暮声有些不耐烦,“你还真把她当好闺蜜了?”
钟青槐不作声。
钟暮声嘲讽她,“缺缺成这个样子,连个女人都不放过,怎么,你身边那些女性朋友,都是塑料姐妹?”
钟青槐还是不吭声。
钟暮声一下就觉得没意思,“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