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前,带着宋欢来到医院,陆明疏刚刚要下班,接到他的通知又立刻留了下来,联系其他的医生给他检查。
仔细检查了一番之后,对他道:“什么只是软组织挫伤,腰部伤得有些严重,其他地方都没有什么大碍。”
傅辰年闭了闭眼,“她肚子里的孩子呢?”
“一切都正常。”
陆明疏摘下鼻梁上的眼镜,问他,“你还真的打算一首瞒着她,她怀了你的孩子这件事情?”
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宋欢他“总有一天会发现的。
“等她发现的时候,再告诉他“。”
傅辰年靠在墙壁上,眼神有些许颓废。
陆明疏还是头一次到他这个样子,顿了一下,那些想的话一下子就有些不出口。
想损人的语句也都卡在喉咙里,没有出来,无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傅辰年明白他的意思,没什么,将他放在肩膀的手拂了下去。
陆明疏无奈地耸肩,“傅辰年,别怪我没提醒你,不要等到事情无法挽回的那一天,才来后悔。”
事实上,他己经提醒了他无数遍。他是傅辰年多年的好兄弟,是真的不想到他走到最后走投无路的地步。
他或许是个商业传奇,所有人瞻仰的对象。但在宋欢身上,他的那些手段只会起反作用。他不想到他最后才追悔莫及,但是却无法挽回的痛苦。
但言尽于此。
他相信他会明白。
“如果她继续待在我身边,是不是会连孩子都保不住?”
“你呢?”陆明疏反问他,“你觉得宋欢现在的状态,连活下去都是奢念,还会有心思将另外一条生命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吗?”
更何况,还是你的骨血。
但这话他没有出口。他知道刚才的话对傅辰年来己经很残忍。
傅辰年不话。他站在阳台上,宋欢还没醒来。他试图点一支烟,却发现火机怎么都冒不出火焰。
最后是陆明疏上前一步,将兜里的打火机点燃。幽蓝的火焰冒了出来,将烟点燃,在指间变成眼里的红色,若隐若现。
傅辰年抽了一口,却觉得怎么都不是滋味。
他灭了烟,对陆明疏道:“等她醒来,我放她走。”
陆明疏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什么?”
傅辰年着他,“我放手。”
……
病房内,一片寂静。
不知道是不是狼来了的故事听多了,宋欢长久的怔愣之后,对傅辰年依然只有怀疑。
“如果你是在戏弄我的话,我现在没那个心思。”
傅辰年身上己经没有多少烟味。她不喜欢烟味,在最后的相处里,他不想让她有任何不愉悦气味的记忆。
“是不是戏弄你,你很快就会知道。”
“……你什么意思?”
傅辰年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我,我放你自由。”
“宋欢,你可以离开了。”
宋欢放在被单下的手缓缓握紧,一时之间不知道他的是不是真的。
她用力地掐着自己的掌心,那股剧烈的疼痛让她清醒过来。
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不是梦境。
傅辰年自嘲地笑,“要是你不愿意,可以继续待在浮山居。”
宋欢突然低着头,喃喃道:“为什么不早点这样……”
她脸上出现一种近乎迟钝的难过。
“傅辰年,为什么不早点给我自由?”
为什么非要在她万念俱灰、快要活不下去的时候,给她曾经最想到的东西?
她现在要了自由,还有什么用吗?
司闻不在了,她也带不回宋言。世界茫茫,她始终是独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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