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自己还要装作一副无知透顶的模样,并且这个送来箱子的人,一定是和这个箱子的内容有关,也一定知道侯师父已经金盆洗手。
师父着箱子,沉默。于是我着师父沉默。许久后,师父突然对着我,我们把箱子打开行不?接着师父转头对侯师父,侯师父麻烦你借点工具给我,我要撬开这个箱子。
于是侯师父起身去拿工具箱,这也证明他和师父在演戏,用拿工具来向师父表明,他其实早就想这么做了,否则他一定会推搪或是阻止。
接着师父又找侯师父借来几本道经,翻阅了很久,然后按照道经上的指示,隔空起咒,接着那些道符,全都好像磁铁消磁了一般,自己掉落。
我到这一幕,感觉太神奇,就像是变魔术一样,后来师父才告诉我,这个顺序是不能混乱的,如果先开锁而不是先去符的话,很可能就会出大麻烦,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送来这个箱子的人以外,恐怕是没人知道这个箱子里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所以师父选择了先去除外面的道符。
在各行里,都有收集一些鬼怪魂魄,而封存在某个容器中的方法,也就是常常有人到的“封印”,而事实上我们行内并不这么称呼,通常的是“收”或者“拿”,封印和收拿,无非也只是角度上的不同而已。
师父要开始开锁了,他没有破坏锁和箱子,因为他担心这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又或者是触怒到什么东西。而是心翼翼的,用尖嘴钳夹着断了的钥匙,然后一点一点把钥匙的断裂端夹平整,平整到他能够用钳子夹着钥匙扭动,这才打开了锁。当锁弹开的时候,我明显地到一股灰尘从锁眼里扬起,像是锁了很久,都积灰了。
师父了我一眼,也了侯师父一眼,此刻的侯师父,已经站在了我们身后。于是我们一言不发,取下了锁。然后我和师父一人扶着一侧,因为我们各自还要用另一只手来以防万一,万一事情不对,坟土立马扑面而上。
箱子打开了,没有发生任何奇怪的情况。箱子盖的内侧,是一张发黄的油纸,估计是制造这个皮箱的年代就已经是这样了,而这个皮箱起码也是解放前的东西了。那张油纸的正上方上,用法楷体字写着:
“广西贵县阳江皮具厂”
字是从右写到左,而且全是手写的繁体字,自己已经有点褪色,这更加明了这个东西的年代。这排字的下面,画着一些类似清明上河图那种反应市集和人民生活的画,从画中人物的穿着,已经不是古时候了,应该是民国初期的东西了,油纸有点残破,还隐隐约约,有一滩水渍的痕迹。箱子的内衬,放着几样东西。有一双老年人穿的那种黑表白底的布鞋,有一束用红绳捆住的不知道是胡子还是头发的毛,有一个拳头大铁盒子,里面装的全是土,还有三根没有点过,但是已经断成几节的香,最可怕的是,还有个纸扎的人,浓眉大眼,微微笑着,却因为纸的白色显得非常诡异,上去就跟我们平时去给长辈上坟的时候,烧的那种纸人。而纸人的脑门上,用细线扎着一张黑白的照片,相片中是个上去50多岁的人,从相片的质地和发黄程度来,差不多也有近30年了。
我和师父都还在一头雾水的时候,刚到相片的侯师父却突然一声大叫,再也顾不上装模作样,捧起纸人,双手微微颤抖地:
“是他!怎……怎么可能是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