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儿,我没事,我没事……”殷离将南宫翎紧紧抱在怀中不断安慰着,但他自己知道,这毒或许根本无力回天。
他只是守着这渺茫的希望,来做他活下去的最后支撑。
“我救不了你,我救不了你……”南宫翎伏在殷离怀中大哭着,深深的无力感贯穿了她全身,“我救不了阿彪,我也救不了你……”
“没有关系,我本就应该死在战场上,只是遇见了你才让我对这世界有了生的眷恋,翎儿,我想你好好活着。”殷离望着南宫翎笑着,但眼中却满是悲伤。
“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南宫翎擦了擦眼泪,但泪水却再一次涌了上来。
殷离无法回答她的话,天山雪狼只是个传而已,与其给她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倒不如让她早点接受这个事实。
千言万语化作一枚深吻,将南宫翎的理智一点一点的抽离,月色从窗缝中投过来,将漆黑的屋子点亮了一点点,床上的帷幔落了下来,地上,是两双紧紧贴着的鞋……
第二天南宫翎醒来的时候已然是午时,饥肠辘辘的她被一阵饭菜的香气惊醒,睁眼睛的时候,眼前却不是熟悉的春花秋月。
“你醒了?”花媚子坐在桌旁喝着茶,瞥了一眼南宫翎后端了杯水缓缓走了过来,“不愧是康王妃,这姿色容貌,怕是在这世上也没有几个了!”
细细端详着南宫翎的容貌,花媚子伸手想要抚上她肩膀上的伤,却倏然被南宫翎握住了手腕。
花媚子一惊,许是没想到南宫翎似柔弱竟有着一身的武力。
“你是谁?”南宫翎冷冷问着。
花媚子想要将手腕挣脱,却被南宫翎紧紧钳着,随即她左手的掌风劈了过来,南宫翎身子一抬,躲过了这一击。
两人剑拔弩张,南宫翎脸色苍白,缓缓掏出了牛骨刀。
而望见牛骨刀的时候,花媚子倏然瞪大了眼睛,“这是……牛骨刀?”
“你认得它?”南宫翎也是一愣。
“这是冲天胡的遗物,本应该在上一任堂主手中,为何会在你这里?”花媚子紧皱眉头道。
南宫翎收起了牛骨刀,踉跄站起身来到桌旁,“这东西为何在我这里你不用管,你又是谁?”
而花媚子根本没听南宫翎些什么,只是一把抓过了她的手,“我问你这牛骨刀的主人呢?”
一把扯过了手,南宫翎扭着发疼的手腕,冷冷道,“他死了!”
“死了?不可能!”听了这话花媚子趔趄向后退了一步,“他无端消失,我找了他一年,他武力高强,怎么会无端就失了性命?!”
南宫翎侧头望着花媚子的模样,她不像是演的,“你究竟是什么人?跟阿彪又是什么关系?”
“阿彪?”花媚子落了泪,哭笑不得的模样有些滑稽,“他叫自己阿彪吗?我辛辛苦苦想要摆脱张聂就是为了去寻他,我慕了他这么多年,他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如今,你一句话就他死了,你凭什么这么?!”
南宫翎心中的那抹隐藏的难过被勾了起来,但压抑着心中的情绪,她边吃着桌子上的饭菜边道,“你难道不知道他中毒了吗?”
“中毒?”
“跟殷离一样的毒!甚至,跟冲天胡一样的毒!”
“什么?!”花媚子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你什么?他怎么可能……”
眼泪龇出了眼眶,花媚子那一副姣好的面容瞬间变得花容失色。
“这就要问你了。”南宫翎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转头质问道,“你们疆地之人谁最善用此毒,为什么他们针对阿彪殷离?为什么冲天胡死后身上仍残留毒素?”
“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张聂虽然恶毒,但他最是信奉冲天胡一脉,是他亲手将阿彪推上堂主之位,又怎么会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