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给他便是了,咱们府里哪就缺这五百两了?”
白瑶青缓过劲来,却欲言又止。
要她怎么?
往日里为了在容面前撑面子以满足自己那微不可觉的优越感,她一向大手大脚,明里暗里昭示自己不差钱,当然以前也的确不差,可她也没想到家里人这样能花钱。
今日这个要一点,明日那个要一点,短时间还好,长此以往哪里还能撑得住?
更别单是她保胎的各种补汤还有衣裳首饰那些就是一不的数字了。
如今裴欢颜已经被戳穿身份,不会再受要挟,他们立时便没了进项,只消算算剩下的余钱就足够她头疼,哪里还能再大手大脚?
此时面对容似好心的建议,她却有苦不出。
她不想在容面前丢面子,便只道:“这孩子被惯坏了,早该好生管教管教,也不能这样由着他索求无度。”
容理解的点头:“你这想法当然没错,可就怕伯父伯母不理解,届时还要你跟着挨骂呢。”
想到已经去告状的白弟,白瑶青又忍不住想扶住隐隐作疼的额头。
爹娘素来宠溺这个儿子,但凡他告状,不必都旁人的错,稍后爹娘若过来,一顿骂是少不了的,且最后五百两也得给了他,不得还要翻倍给。
——爹娘倒是不会打她。
这也是白瑶青素来在裴羡面前最有优越感的一件事,就算她犯了错,爹娘最气的时候也只是扇她一巴掌,从来都不会责打,不像裴羡,身上的新旧伤疤就没断过。
可回现在,爹娘是不会打她,但单是叫她再给钱就足够她烦了。
容见她不话,便也识的不再提起白弟,只是叹道:“其实实话,有时候我都想出去多走走晃晃,万一就能像裴姑娘那样遇见自己的亲生父母呢,就算不能遇到,起码也能走走,散散心也好呢。”
她的话白瑶青起先没在意,而是一门心思的发愁,片刻后才反应过来,眼前一亮。
她抓着容的手,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意:“你的极是!”
容一头雾水的着她:“你……你在什么?”
“我在夸你!”白瑶青好心情的拍了拍她的手,起身道,“容,我们也出去走走吧。”
“现在吗……”容有些犹豫,“那我先同裴公子和伯父伯母一声。”
“不用告诉他们!”白瑶青拉着她坚定道,“我们自己走,路上也有个伴!”
是有个丫鬟伺候你吧。
容心里腹诽,面上还是犹豫道:“可是你的身子……”
“大夫我这一胎怀像极好,没有大碍的,我们又不走远路,只是在京城走走,没问题的。”
“那裴公子那边……”
“我会给他留好信的。”
白瑶青做就做,她跟着村里的先生读过两年,不算多博识,认字写字是没问题的。
留好了信,在容的帮助下,她们顺利避开了宅子里的人,跑了出来,成就了她自以为的“离家出走”。
这厢,裴羡获封县主的事也很快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