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闻言,也没再回话,搭着惜春的手上了马车。
韩锡策马行于最前,四个官吏分别行于马车两侧和后方。
大理寺虽只有五个人,但气势却并未输。
或是大理寺这个名头赋予他们的光环,在人们心中的地位没有输。
沿路见到这阵仗的无一不暗暗猜测着又是出了什么事,在见马车旁平阳侯府的标志时更是心中一惊。
在他们好奇之下,赵瑾人还没到大理寺,外头道消息已经满天飞了,传播速度极其之快,且极其精准。
吃瓜的众人饱腹之余,也不由有些惊讶。
先是段夫人,现在又来个平阳侯夫人……大理寺这是准备整顿京城贵妇圈么?
……勇气可嘉呢。
大理寺。
赵瑾下了马车,抬头了头顶匾额上工整端正的三个字,再瞧瞧下头一脸肃穆的守卫。
——好像还是顺天府比较亲切呢。
“夫人里面请吧。”韩锡下了马,走到她身边,做了个“请”的姿势。
赵瑾微一点头,抬步向里走去。
惜春几个想跟着,却被门口守卫拦住:“大理寺重地,不得随意进出!”
赵瑾给了她们一个安心的眼神,便随韩锡进去了。
很快到了大堂,大理寺卿已经坐在了上首,一脸严肃,见赵瑾进来,他顿时更严肃了,连脊背都绷的更直了些。
赵瑾没注意他,而是最先到了下头跪着的几个人。
眼眶红肿的裴欢颜,一脸憔悴的裴承志和白瑶青,被打的半死不活、还得强撑着跪端正的钱百万。
以及跪在角落里的一个年轻男子,单背影很是陌生。
很热闹呢。
在见她的一瞬间,裴欢颜眼眶顿时更红,眼泪不由自主掉了下来,想来是最近苦日子真过怕了。
赵瑾未有波动的移开视线,缓缓向上首的大理寺卿:“杜大人。”
大理寺卿姓杜名坚,闻言也点了点头,沉声开口道:“平阳侯夫人,今日请你前来,是有一案牵涉其中,更有人状告你仗势欺压百姓,逼迫良家女子做妾,你可认?”
赵瑾还未回答,外头便传来一阵喧哗声。
杜坚一皱眉:“外面何事喧哗?!”
一个吏匆匆进来道:“回大人,是……是平阳侯在外,想……想进来……”
何止是想呢,再有几步他跟大理寺卿面对面脸贴脸都不是问题!
杜坚眉头松开:“这点子事也需吵闹么,你们真是愈发不中用了!”
事???
吏睁大眼睛。
那可是擅闯大理寺,是重罪啊!!
我亲的杜大人你到底有没有听明白!
还没等他再解释,他亲的杜大人就开口了:“平阳侯来大理寺定有要事,还不快快请他进来!”
“……”
上头愿意当睁眼瞎,吏只能应是。
只是他刚转过身,嘴角就是一抽。
得。
人自己进来了。
见裴西岭大步而来,大理寺卿忙起身行礼:“侯爷。”
“杜大人安,听闻内人被传到大理寺,恐她不知事,我便来瞧瞧,不知可有打扰到杜大人?”裴西岭态度很客气,甚至还解释了两句。
杜坚严肃着脸开口:“侯爷言重,此事算起来也同侯爷有关,您来旁听审案自是应当。”
“那便好。”裴西岭微一点头。
这回脸绿了的只有韩锡,向杜坚的眼神充满了恨铁不成钢。
擅闯大理寺这样现成的把柄,竟就这样被四两拨千斤糊弄了过去,老头子你不行倒是叫我上啊!!
杜坚叫吏搬椅子来给裴西岭,却被后者婉拒:“我夫人涉案其中尚要站在案下,我如何能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