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转眼睛，片刻后严肃称赞，“极好！”

“噗嗤——”裴羡没忍住。

赵瑾又是好笑又是无语，裴西岭则表情微妙。

裴羡解释道：“前日我给如意读的故事里有这桥段，谁想她便记下了。”

还学了个“一尘不染，贤惠持家，德行极好”，后头那句是堪当良妇，得亏她忘了。

她学也就罢了，偏生还没搞清楚重点，人家是讽刺男主外女主内的固有礼教，她倒是也同如意讲过这道理……不过显然她高估了尿床朋友的理解能力。

——暂时要先断掉给她的此类故事诵读了。

总不能学上满脑袋男主外女主……嗯？？

在如意的认知里，主内的是——男人？

若如此，那这故事还读不读呢？

裴羡心下纠结犹豫，如意还在继续。

见没人话，她皱了皱眉头，走到裴西岭跟前继续开口：“父亲做得这样好，该当奖励。”

迎着她暗含期待的眼神，裴西岭还是顺着她的心意问道：“什么奖励？”

如意瞬间眉开眼笑，手一挥：“将我给父亲的礼物抱上来！”

抱？

裴西岭心下隐约升起一股淡淡的不妙之感。

直到见厮怀里那又大又肥的大白鹅，饶是他隐约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脑子还是不由空白了一瞬。

“父亲怎么不话？是不喜欢吗？”如意眼中带上苦恼。

“没。”裴西岭立即违心开口，“这鹅肥美漂亮，我很喜欢。”

他还算有点跟上闺女的脑回路，知道这玩意儿绝对不是用来吃的，便违心夸了几句。

闻言，如意眼睛都笑得弯了起来：“父亲喜欢，也不枉我千里迢迢、跋山涉水、辛苦地带它回来。”

罢，她眼神不自觉向裴西岭，眼中又是期待。

裴西岭又接上了她的脑回路：“如意竟能出口成章，当真聪明。”

如意这回彻底高兴了，也不再逮着他唠嗑，只挥手叫厮将大白鹅放在裴西岭怀里培养感情。

见他动作略有抗拒，如意拍拍他的手：“父亲别怕，它不咬人的，三哥哥训练得可好了。”

裴西岭唇角勉强提了提：“那该多谢他。”

“一家人客气什么。”如意挥挥手，见糕糕在同珩儿玩儿，终于放过老父亲，也去玩珩儿了。

赵瑾这才有空问他正事：“今儿是有事？”

裴西岭怀里窝着安静乖巧的大白鹅，面上尽量正色开口：“今日早朝下晚了些，我本在与封统领议完事就要去直隶的，只是出门时正巧遇上四皇子与七皇子争吵互殴，不得不上前劝架。”甚至还莫名其妙挨了不知谁的一脚。